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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的牛島也沒有這麼大的轉變。更何況——
有白布十年清零 40 的案例在先，雖然不確定具體的計算比例，姑且取個平均值，兩年大約該扣 8 左右的好感值。
但他沒扣。
如果是因為你轉學後依舊和巖泉保持著聯絡，那麼他的好感值就該取消 40 的上限設定，在透過東京支線前都該處於無法檢視的未知狀態。
但是他能看。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很困擾嗎？”你將最後一個盤子放回原位。
“啊、沒有。”巖泉很快地否認，猶豫著看了你一眼，又垂下目光。
“你……真的想去嗎？”
你考慮片刻：“排球部的朋友，都有哪些人？”
“也沒有很多，就是我們幾個三年級一起聚聚。”巖泉綴了句，“垃圾川也在。”
聽起來不用特意連夜補支線開圖鑑的樣子。
“這樣啊……”
你打量著巖泉的神色，“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閥門開啟，水池中的水位緩緩下降。巖泉垂眸靜望，直到最後一圈漩渦也被黑洞吞噬。
“一起去吧。”
他偏頭瞧向你，眉眼間恢復了你熟悉的少年意氣。
“早點休息，明天出發前我叫你。”
黃金週假期第二天
你在差不多比住校時還要早半個小時的清晨被門鈴聲吵醒，睡眼朦朧開啟門，看到已經跑步回來的巖泉。
自律如斯，你對運動社團的男子高中生感到震驚。
“平時這個點已經該進行第二組訓練了，你不是最清楚嗎？”
巖泉提著買回來的早點進門。
“爸媽還在休息，我來你這兒借用下廚房——中午的便當想吃什麼？”
黃金週假期的計劃竟然是自備便當外出野餐，你再次對運動社團的男子高中生感到震驚。
巖泉完美繼承了來自母親的優秀廚藝，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得不亦樂乎，完全不需要你插手幫忙。你剛要上樓補個回籠覺，又被巖泉叫回來。
“趁熱先把牛奶喝了再睡。”
勸人補充蛋白質的迴旋鏢，終究還是扎回了你身上。
巖泉端來的牛奶不熱不冷溫度剛好，還沒睡醒的神經元將五感接收到的新資訊擺爛式地往下傳，大腦程式遲緩地執行了幾秒，被啟用的某截三叉神經啪的那麼一跳——
你摸出手機，點亮螢幕，開啟攝像頭，對準空杯子，拍照，傳送。
一秒鐘後，你看到訊息狀態轉變為了已讀。
又一秒鐘後，你收到了對方的回覆。
[白布：？]
上當了吧小子，這次輪到你已讀不回了！
你心情愉快地掐滅螢幕，上樓，鑽進還熱乎的被窩，蓋好被子，睡覺。
一秒鐘後，你睜開了眼睛。
——白布不是在合宿嗎，為什麼會秒回？
-
琢磨了一早上，這個問題依舊是個未解之謎，你的回籠覺自然也沒睡成。
出門的時候朝陽已經升起，頭頂碧空如洗，陽光明媚，綠葉青蔥，蝴蝶在花叢飛舞。太陽直射點逐漸接近北迴歸線，北半球一片歲月靜好。
除了你不太好。
怎麼說呢，有種早起後魂飛魄散，現在陽光正照在屍體上的感覺。
巖泉帶著三人份的便當，你帶著自己飄出一半的魂，一前一後走在開滿白色野花的小路上。
快到路口時，巖泉突然停下腳步。你只顧低頭往前走，一個沒留神撞上了他後背。
路口處長著一棵合抱粗的櫻花樹。這個季節櫻花已經落光，枝頭新葉鬱鬱蔥蔥，投下一片斑駁樹影。樹下，一位池面少年正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看球賽影片，餘光瞄了眼來人，戴著耳機頭也不抬，音調懶洋洋的：
“好慢啊 iwa 醬——”
巖泉沒好氣地嗆他：“啊是嗎，你以為我臨出門前突然接到電話要多準備一份便當是因為誰啊。”
“抱歉抱歉，昨晚看戰術影片太上頭不小心熬了夜。”前者積極認錯，屢教不改，“下次我一定在入睡前通知 iwa 醬。”
對此巖泉寬宏表示：“去死。”
得到寬恕的少年摘下耳機站起身，興致沖沖問：“便當裡都有什麼？”
巖泉：“碳單質炒四氧化三鐵。”
“誒——野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