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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正堂。
楊肇基正跟文武官員一起處理軍政要務。
即便是有左懋凡的錦囊妙計，前線的軍情依然不容樂觀。
尤其北方久經戰亂，成年男子損失慘重，即便是有了錢，也缺乏兵員嗎，連連吃敗仗。
當然，這跟信王剛愎也有一定關係。
在加上這幾年，冬天越來越冷，滿堂文武的情緒無論如何也高不起來。
楊肇基也冷，可是家裡的錢財都用來支援前線打仗了，他哪裡有錢修一修房子。
最難熬的日子要來了。
他是國公不假，可是一旦涉及戰爭，就有一堆民政需要涉及，這就需要文官。
這些文官更是倒黴，暗罵這群女真不是東西，怎麼還派細作，把府衙給炸了，讓他們無地方可去，只能來楊府這種地方。
久而久之，他們到底是國公的臣子，還是陛下的臣子？
這幫人暗暗嘆息，正打算要點茶喝，就聽奴僕跑了過來說道：“將軍，夫人讓奴送來些早膳。”
“哦！呈上來！”
楊肇基為了國事操勞，早就餓了。
副總兵王秉衡早就餓了，開啟食盒，裡面熱氣騰騰，壯著一堆金黃金黃的小餅子。
“這是何物？”
楊肇基問道。
“回將軍，此物乃是蛋撻，是姑爺為夫人和您親手做的？”
“左懋凡做的？”
楊肇基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小傢伙還會做點心？”
奴僕恭聲道：“不僅會做，而且排場還不小呢，又是動磚又是動土的，不過夫人和公子、小姐們都讚不絕口呢。”
楊肇基來了興趣，拿起一塊蛋撻放入嘴中。
香甜可口，一口下去，渾身舒坦。
“嘖嘖嘖，確實不錯。”
楊肇基可是武將，一口氣吃了十幾個蛋撻，心滿意足道：“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剩下的那些都是蛋撻吧？”
“夫人說，諸位大人來總兵府衙門辦差辛苦了，特意讓小的送過來，給諸位大人嚐嚐鮮。”
“諸位，手頭的活都停一停，嚐嚐我女婿做的蛋撻！”
周文海詫異的夾起一個，淺嘗了一口，頓時眯起了眼睛。
韓壅是巡按御史，最為討厭左懋凡這種不學無術的世家弟子，可是國公所賜，又不能不給面子，心中暗道：“淺嘗一口罷了，其他扔在一邊兒。”
可當他第一口送入喉中，味蕾綻放出味道，瞬間讓他的神經舒展開來。
趙文烈是楊肇基的謀士，也饒有興致的嚐了一個，忍不住讚歎道：“左公子，不僅在音律上有獨到的見解，這做飯也挺有意思的。好吃，好吃。”
“君子當遠於庖廚，為國謀事，不用心學業，搞這些有什麼用？”韓壅冷哼了一聲道。
楊肇基卻不管他們，將面前的蛋撻一口氣吃個精光，之前又冷又餓的身體，頓時暖和起來。
“左懋凡現在在做什麼？”
“稟公爺，姑爺現在還在後廚，說蛋撻只是填填肚子的甜點，他要給夫人做一道絕佳的美食。”
楊肇基頓時來了興趣，蛋撻已經足夠驚豔了，那真正的美食呢？
那得有多好吃？
他站起身，對其他人說道：“諸位辛苦了，天氣寒冷，隨本公走一走，驅逐下寒氣，順道看看本公的賢婿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後廚內。
眾人看著壯著一盤盤的青菜和魚，有些不明所以。
左懋凡有些嫌棄道：“怎麼你家府上，蔬菜就這麼寫，白菜和蘿蔔，連海帶都沒多少啊？”
楊御番差點沒吐出血來，“小凡，你想啥嗯，這天寒地凍的，能有這些就不錯了，尋常老百姓連鹹菜各大都沒有呢。”
哎呦。
這麼難嗎？
要是我搞個溫室大棚，種點蔬菜啥的，豈不是發家致富了？
左懋凡正在出神，楊御番伸手就要吃，被左懋凡攔住了。
“瞧瞧你那點出息，且先等等。”
左懋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調戲佐料。
這個時代，已經有辣椒了，不過是觀賞性的職務，被左懋凡直接拔下來洗了。
沒多久，大明版的烤魚橫空出世。
“沒有小米椒，實在是讓人難以提起興致來啊。”
左懋凡嘆了口氣，讓人刷了刷小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