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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雖然是靠家族的幫襯才做了個主薄,但是這些年宦海沉浮,也算是有些見識的。
兒子這計策雖然聽起來很騷氣,但是卻暗藏著智慧。
“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單靠山東肯定吃不下,所以我們可以聯絡下廣州布政使司、河南布政使司、甚至南直隸,但凡願意幫忙的,屆時咱們可以分潤一番軍功嗎。”
徐從治總結了一下說道。
楊肇基連忙道:“大人明斷,此番若是平亂成功,大人說不準便能調回京師了。”
徐從治忍不住哈哈大笑。
身份為官,誰不是一身的抱負。他之所以留在山東,跟著楊肇基受苦,不就是為了立下功勞,好有朝一日調回朝廷,去六部亦或是內閣擔任高官,拯救時局呢?
我靠!
你們這群老頭,老大爺,能不能要點臉。
這不是我提出來的思路嗎?
一眾官員也紛紛吹捧徐從治和楊肇基,彷彿他倆一個已經不是巡察副使,而是內閣首輔,一個已經不是齊國公,而是齊王了一般。
倒是徐從治自己還算理智,他上前走到左懋凡身前,說道:“你的辦法非常好,聯合周圍各省,讓他們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屆時我們只需要分潤一些軍功便可以了。”
“與我們山東來說,也是最快集合力量,震懾女真,節省銀兩的辦法。”
這話是說給左懋凡聽得,更是說給在場的文官聽得。
眾人都清楚,這位徐大人已經下定決心,如今大傢伙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再不配合,怕是要倒大黴的。
而且低於外敵,只要成功,都有功勞。
而他們要付出的,無非就是一封奏疏而已。
楊肇基也看向左之潘,“親家翁,您這孩子教育的不錯啊!對了,青樓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的為好。”
左之潘苦笑道:“這孩子平日裡不務正業,沒少讓我操心,今日也算是說了幾句人話。”
看徐從治都在楊肇基站臺,老左心中大定,覺得楊肇基這是要起飛了。
大不了,就苦一苦兒子罷!
退婚這等事情,就先等一等。
徐從治也是幹練的能吏,當即就跟一眾官員,開始書寫奏疏,送到京師通政司去,同時又囑咐在場的文武官員,讓他們給周邊兒各省的同年同門寫信,讓他們做足準備。
有功勞一起賺。
畢竟等到聖旨到了,再募兵準備物資來不及。
有了這小傢伙的辦法,也許能集齊諸省之力,將今年的損失降到最低。
在場的文官也都鬆了一口氣,若是大家一起攤錢,一起出兵,這花銷也許就沒多少了。
而且那小子不是剛才說了麼,只要兄弟朋友,每人多拿一點,我就不用花錢。
解決了心頭大患,徐從治的心情大好,“左小子,說罷,誰欺負你跟你爹了,叔父替你報仇!”
楊肇基卻開口說道:“小子,徐大人的許諾可不多見,不若你先留著。你有什麼想法,與岳父提便是了。”
楊肇基和徐從治的關係非常複雜,一方面為了應付四處的叛亂和女真人的壓力,不得不聯合,一方面又暗中較量,爭奪山東一代的權利。
所以楊肇基是不願意徐從治多說什麼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左懋凡,覺得這小子有大氣運,竟然能得到了徐從治和楊肇基的親來。
左之潘更是在一旁敲邊鼓,“見好就收,免費的才是最貴的,你就說是自己做錯了,以後一定閉門讀書,不亂生是非。”
“岳父大人,小子只有一個要求,”左懋凡嘿嘿壞笑道:“我希望我儘快能跟貴府的二小姐成婚!”
左懋凡一臉壞笑的看著老爹,心道:“想不到把老爹,你兒子為了你的前途,連以身飼虎這種事情都敢做!”
當然,心裡還有另外一道聲音在咆哮:
死丫頭,你不是敢打我麼?
老子想開了!
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恐懼!
你敢打老子,老子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封建社會的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