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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懋凡死死的盯著楊肇基。
要是他不上鉤,那自己就白忙活了。
而且,他連個說理的地都找不到。
楊肇基見左懋凡情緒激動,也害怕他在做什麼不著調事,“怎麼賭?”
“兩天抽芽,十五天收成,若是不行,小婿願賭服輸,拆了著溫室大棚,以後岳父大人說什麼,小婿都乖乖聽話!”
“當真?”
“君子一言,什麼馬都難追!”左懋凡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楊肇基無奈搖頭,這小凡不學無術,偏生性格要強又好賭。
“反正都一樣!”左懋凡不著調笑道。
“如此,本公便應了你這個賭約,十五天後,若是不成,以後你就乖乖的去書院上課,老老實實的聽話,也別想著做生意了,本公丟不起那個人!”
“賺錢不丟人,沒錢才丟人!”左懋凡哼哼道!
楊嬋兒見左懋凡跟父親打起了賭,頓時急了,“父親,您不是說要教訓左懋凡的嗎?”
“嬋兒,左懋凡是一塊需要打磨的璞玉,雖然不著調了點,但是如果打磨好,還是有大用的。”
左懋凡在楊肇基看來是有才華的,連張岱都甘拜下風。
現在大家都笑話他,堂堂大儒還不如一個小凡。
而且這小子腦子固執,可以去戶房給自己看家。
楊嬋兒氣的直跺腳,她就搞不懂了,左懋凡到底有什麼好的。
明明又抗命又頂嘴,換做其他人,有多少個腦袋都被砍了。
而父親還那麼喜歡他,不能理解!
左懋凡見楊嬋兒跟楊肇基咬耳朵,暗想,這小娘們八成又在搞事了。
果不其然,很快楊肇基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想。
“左懋凡,賭約本公應了,但是你抗命不尊該當何罪?”
我丟,抗命那可是要殺頭的。
左懋凡先是一愣,旋即大罵道:“誰說我看抗命了?我那兒抗命了?是老安過來叫我去公府看岳父大人,但是我在忙活啊,難不成要讓我放下手裡的農活去看岳父大人嗎?
天下人誰不知道岳父大人心胸寬廣,誰不知道岳父大人注重農事,輕徭役,輕賦稅?
難不成岳父大人要因為這點小事就算小婿抗命嗎?”
他委屈巴巴的說道:“岳父大人,如果你要懲罰,能不能輕點打我屁股,上次都被你開啟花了,到現在都還沒好利索呢!”
眾所周知,左懋凡直腸子,幾乎不會說謊,也不會拍馬屁。
所以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直接說進了楊肇基的心裡,那個舒坦就別提了。
有那個志向遠大的雄主不喜歡聽?
見左懋凡雙手捂著屁股,他都氣笑了,抬腳揣在左懋凡的屁股上,“你這小凡,吃記不吃打,這一次就算了,下次本公把你腿都打斷!”
“謝謝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的心胸,跟天一樣高,未來的天下雄主,非岳父大人莫屬!”
左懋凡嘿嘿一笑。
楊安聽了都自嘆弗如,誰說小凡不會說好話的?
這馬屁拍的比他還順溜。
楊嬋兒氣的跺腳,這馬屁精,盡挑父親喜歡聽的。
抗命這樣的大罪,竟輕飄飄的被他矇混過去。
趙四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看著不著調笑的少爺,也會心一笑,“沒想到國公這麼喜歡少爺,這大概就是不著調人有不著調福吧!”
“行了,本公回公府了!”
楊肇基出府一趟,心情好了不少。
“岳父大人,小婿送您!”
左懋凡毫無形象的跟楊肇基走在一起,“岳父大人,等小婿的青菜種出來後,第一時間送去公府給您嚐鮮!”
“哼,等你種出來再說!”
楊肇基根本不信他能種出菜來。
楊嬋兒看著左懋凡,“左懋凡,你好大膽子,居然敢跟父親並排而行!”
這小凡不懂規矩,不知禮法,不知上下尊卑,就該砍了!
“你真囉嗦,走個路也這麼多話,我走近一點,那不是好跟岳父大人聊天嗎?”
左懋凡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楊嬋兒漂亮是漂亮,可根本不是他的菜。
那種溫柔賢惠知冷暖的小娘子,才是左懋凡的最愛。
“你!”
楊嬋兒氣的不行,“左懋凡,你再說我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