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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仙女和鬼婆鬥法,那得是天崩地裂,沒想到她倆直直的懸在半空中,瞪著對方瞪了半個小時。
期間,兩個人各自都表現出受到攻擊的樣子,但是憑我這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發生了什麼。
我問段叔這是什麼情況,段叔只簡短的說了兩個字:“鬥法”。
我又問他現在的情勢如何,他皺著眉頭搖頭道:“吳媽略勝一籌。”
“啊?那可咋辦啊?”我心頭一慌。而段叔則伸手示意我別說話,靜觀其變。
我正為仙女擔心,就看那小鬼突然從後面跳到了吳媽的脖子上,吳媽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繼續跟仙女鬥法。
就見那小鬼一手拿著長釘子,一手拿著錘頭,一錘一錘的把那釘子釘進吳媽的腦袋。
眼看著手腕粗的釘子釘了進去,流出來的是粘稠的不明液體。拔掉釘子,那小鬼興奮的用細長的尖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把舌頭伸進吳媽後腦勺被釘出的洞裡,稀里嘩啦的嗦了起來。
這給我看到噁心的胃裡翻江倒海。
不過,看到段叔的表情緩和,我也就知道,這一波雖然噁心但是能幫仙女拿到優勢。
突然,段叔從地上爬起來,我問他幹啥,他說去拿吳媽的骨灰罈。
我想著我比較年輕,力氣也大,於是搶先一步衝過去,搬開桌子,取出骨灰罈。
還沒等我們採取下一步行動,吳媽似乎察覺到問題所在,停止了鬥法的狀態,將小鬼甩下了脖子。
小鬼一溜煙的跑掉了,吳媽捂著後腦勺子上的窟窿,一下子發起了怒,
她的眼睛冒起來火光。
正在這個時候,段夫人從廂房裡跑了出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正打算轉身跑開,那吳媽一伸手,她就被吸了過去。
剎那間,她便像水一樣全部都進到了吳媽的肚裡,吸完段夫人之後,吳媽後腦勺的窟窿幾乎停止了溢位液體。
看到陪伴自己幾十年的夫人就這麼死去,就算是背叛了自己,段叔心裡也很是難受。
而且這麼一來,兒子沒了,妻子也沒了,這個家裡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我拍著他的背,像安慰小孩一樣安慰著他。
可是,當我再次抬頭觀看仙女跟吳媽那邊的情況,發現仙女額頭冒汗,眉頭緊皺,情況看起來不妙的樣子。
我實在擔心仙女的安慰,於是不顧一切的抱起骨灰罈大聲的對仙女喊:“骨灰罈!骨灰罈!”
這要是擱家裡的時候我這麼做,肯定要被我爹拿著掃把追著屁股打,抱著骨灰罈子,真是要多晦氣有多晦氣。
仙女看到那個罈子,只注視了一眼,罈子便四分五裂,裡面那一捧灰灑在地上,被火焰燒了個精光。
吳媽的骨灰被燒之後立馬有了反應,整個身體被火焰覆蓋,須臾之後,便成了一個焦人。
此時,仙女一鼓作氣發起進攻,只見吳媽在空中撞來撞去,像著了邪一樣。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完成了最後一擊,已經燒成了焦炭的吳媽整個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該死!該死!我辛辛苦苦的經營著這個家,你們卻一個兩個的忤逆我,妨礙我!只有我是真心為了段家的!你們這些段家子一個個都是吃裡扒外的窩囊廢!!”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吳媽躺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叫罵。
這種扭曲的控制慾真是可怕。
仙女用眼神詢問了段叔一下,段叔點了點頭,仙女便把吳媽給結果了。
那一灘焦屍瞬間化成了一地的黑灰,風一吹便散去了,就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到了。
那些關於全力的野心也隨風而散,最終什麼也都不剩了。
何必呢。
我搖了搖頭,稍作感慨,便隨著垂頭喪氣的段叔回了屋裡。
晚餐。
本來熱鬧的一家子此時就只剩下了段叔一個人,回想起剛來段家那天的晚餐,其樂融融的樣子實在讓人懷念。
有什麼比中年失妻喪子更令人痛心的呢。
雖然很同情段叔,但我還有正事要做,陪段叔吃完晚飯,過了一夜之後,我便又一次去往了仙女廟。
按照約定,仙女應該收下那封信了。
我到了仙女廟,像往常一樣等仙女磨磨蹭蹭的從金像裡出來。我猴急的把信塞給她,她拆開簡單的讀了讀,臉上就是一副生氣的表情。
“許師父到底是怎麼惹你了,瞧把你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