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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興許還能混一輛專車接送,結果被許安下這麼一攪和,我就只好自掏腰包坐車去了他說的地方。
城中心區,是我們這個小城市裡最繁華的地方了,那裡是近些年剛開始建設起來了,有很多六層小樓組成的居民區,還有不少村鎮裡看不到的建築。
這地方我一次都沒來過,因為消費水平太高,我怕我根本就遭不住。
一路上,我打聽了好多人才找到安奇所說的地方,剛一趕到他就抱怨我來的太遲了。
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把我拉進了小區裡,只見幾個人站在一棟樓的下面,手裡抱著個遺像,愁容滿面的站在一起。
安奇說,這些就是他的委託人。接著,他把我引薦給他們,說我是天生通靈的體質,長年受到鬼怪騷擾,全靠跟著他來保證安全。
以他這個尿性,這種程度的吹牛我也覺得並不奇怪。不過,這讓我對他開車送我去高原的事情更加抱有懷疑的態度了。
隨後,他讓委託人們給我重新陳述了一遍這次委託的具體內容。
情況大概是這樣的,家裡這老人走了以後,家裡人經常夢到老人對她們說要殺死四樓。
我問他們認不認識四樓的住戶,他們面面相覷統一口徑說不認識。
我還想著,這城裡和鄉下就是不一樣,鄉下鄰里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基本上互相都認識,而城裡人明明住在一個樓上,互相卻都很陌生。
不過,既然大家都不認識,老人家為啥偏要執著於殺死四樓的住戶呢?
帶著這個問題,安奇跟我隨委託人們一起去到了家裡,來到了老人生前居住的屋子。
這房子位於樓房二層,可以說如果互不相識的話,與四層八竿子也打不著。
老人的房間很狹小,有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牆角還有一個角櫃,角櫃上放著臺大屁股彩電。
委託人把那個封在相框裡的遺像放在床上,然後就開始仔細的講起了跟老人有關的事情。
老人姓賈,向我們提出委託的是他的兒子,今天到場的還有他的另外兩個女兒以及兄弟姊妹。
這地方原是賈家屯,一個屯裡全都是姓賈的。後來,這一片兒地區搞城市建設,屯子全部都蓋成了樓房,他們也就回遷入住了。
住在一起的人,有賈老、委託人,還有賈老的大女兒。賈老的夫人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二女兒則是因為嫁人所以住在了夫家。
本以為搬了新房子就可以享清福了,卻不想這賈老突然去世。
安奇問委託人,賈老去世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那人想了一想說道:“俺爹去世之前沒有啥異常的,稍微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就是,那些天老人傍晚都要出去一趟。”
“老人具體是怎麼走的?是生病了在醫院走的嗎?病了多久?”
“不,不是,他突然有一天就走了。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雙手十指緊扣放在胸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們進屋子的時候,人就已經涼透了,渾身都繃硬,所以就直接打電話給殯儀館抬走了。”
大概瞭解情況之後,安奇就開始安排通靈。
你別說,他拿出來的那些洋玩意兒還真有點意思。
經過一些稀奇的儀式,賈老的靈魂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為了以防萬一,我帶來了人皮燈籠。
面對賈老,燈籠顯現出來的是明耀的黃色。
我善意的提醒安奇,這黃色的光表示,賈老的鬼魂還是有點危險性的。可是安奇卻根本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擺弄他手裡的新奇道具:“收收許安下那堆老套的玩意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只管跟著他,他說啥我就做啥罷了。
要不是有求於他的同時還能混點錢到手裡,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賈老的鬼魂被召喚出來之後是沉睡的狀態,整個人除了透明一點之外,與常人無異。
等盯著那鬼魂看了半天,結果安奇那邊半天沒有進行下一步,我回頭一看才發現他在擺弄手裡的十字架,好像是在往上面綁什麼東西。
意識到我的視線,他趕緊給自己打圓場:“沒啥事,就是這玩意兒我忘了應該綁啥,是大蒜還是聖水來著?”
又過了一會,我看他還沒搞定,心裡正在盤算著要不要催一下,結果那鬼魂猛一睜眼,給我嚇的叫了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安奇抬起了頭。
我分明看到他的表情慌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