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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許安下對我說了一大段話。
他說那一翁水裡剛剛站起來的是肖佔亡魂的一部分,他用了些手段將一個碎片勉強變成了完整的魂體。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讓我的靈魂離開我的身體,躺進這個翁裡躲著。翁中的液體會隱沒我靈魂的存在,而我的身體將會被他放回房間。然後再將肖佔的魂體放進我的身體,給黑白無常帶走。
如果這一番操作成功了的話,這件事也就算解決掉了。
我問他,結束之後要幹什麼,他說,等陰差把肖佔的魂體勾走之後,再把我放回去就可以了。
許安下說這個方法叫做假死。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元節陰氣最重的爆發性時間即將來臨。我只好按照他所說都,站在浴室裡閉上眼睛,任由他站在我背後念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和靈魂出竅那種一下子發生的事情不同,這種靈魂逐漸與肉體分離的感覺很是其妙。
一種涼意逐漸從腳底蔓延全身,就在我感覺整個肉體都失去溫度的時候,我也已經以獨立的形式被分離了出來。
許安下說,這和靈魂出竅不通。靈魂出竅,離開身體的是靈魂,而假死的時候需要從肉身脫離出去的是一個靈體。
一個不完整的我的靈魂。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混亂又太難理解了,所以我也懶得仔細思索,只乖乖聽話的鑽進了那口翁裡。
那翁中的液體暖和和的,直催得我昏昏欲睡,可是我睡著了之後,意識又有一點回到了肉體那邊去。
就好像我的意識被分割成了兩個,一個在靈體這裡,一個在肉體那邊,靈體這邊的要多一些,所以只有靈體睡著了之後,才能連線到肉體那邊薄弱的殘存意念。
我感覺到肖佔的靈魂碎片進入我的肉體,這感受無法形容,就好像有個人突然坐進你的懷裡,但沒坐在你腿上而是和你重疊起來了一樣。
正如許安下所說,肖佔的靈魂只是個碎片而已,雖然擁有了完整的形狀,但沒有獨立的意識,就像個透明的木偶一樣任由許安下襬布。
當兩者合併之後,許安下拿出了一根紅繩,他把紅繩的一頭系在我肉體的手腕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下一秒,我的肉體竟然跟隨他的動作動了起來。
他走,我便跟著走,一路就來到了我的房間。
他把我放在床上,離通冥燈很近的地方。其實通冥燈之所以稱為走陰人必備的道具不止是因為老一代留下的習慣,還因為它有一定讓鬼差混淆的作用。
完成了這些,大概是準備完畢了,許安下解開手臂上的紅繩,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只留我和肖佔的魂體在床上閉著眼睛,假裝出一副睡著的模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窗外傳來呼呼的風聲,緊接著,房間裡的窗簾像是被風吹動一樣飛舞了起來。
窗戶根本沒開,但兩簇鬼火卻幽幽的飄了進來。
它們懸浮在床的上空越變越大,越變越大,逐漸變成了一黑一白兩個熟悉的身影。
我變得緊張起來了,很擔心如果被他們識破會發生什麼。
只見他們倆相視一眼,竟然露出了高傲得意的表情,我甚至彷彿能聽到他們的腹誹,好像在說能把地獄搞得亂成一團的人竟然這麼容易就落入他們的手掌心了!
說動手就動手,白無常甩著手中的鎖鏈向我一扔,肖佔的魂體便從我身體裡直闆闆的升了起來。隨即被鎖上鐐銬,由黑白無常一左一右押著。
白無常問:“這魂看起來不對勁啊?”
黑無常擺了擺手:“八成是鬼雄幡用多了,被反噬了吧!”
然後,兩個人一拍即合,覺得自己確實完成了這項重任,有說有笑的便離開了。
呼——這樣一來,我也算脫險了吧!
許安下自然也在暗地裡默默觀察著房間裡的狀況,待他感應到黑白無常離開,便回到房間故技重施,將我的肉體運回了浴室。
他直接將翁打碎,我聽到震耳欲聾的破碎聲之後,靈體便甦醒了過來。
在許安下的指引下,我靈肉合一,變回了完整的自己。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林藝嘖嘖稱奇,甚至還打趣的問我:“跟別的男人分享肉體的感覺如何?”
“不如何!”我沒好氣的說道。
“說不定肖佔覺得嫌棄你嫌棄的要命呢!哈哈哈哈!”
這個小丫頭真是太調皮了!我懶得理她,一看時間都到了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