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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老人家屬圍桌坐談的時候,許安下往桌上放了一盞屍油燈。倘若在座有誰精通降頭術的話,這盞燈立馬能夠讓他顯形。
然而,如果是功力高深的降頭師,必定一眼就能認出這屍油燈來,因此當所有人都齊刷刷坐下來之後,我們就基本可以確定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了。
許安下繼續和他們聊著,把老太太這事兒描述的有些嚴重,我觀察那幾個人的表情,也不知是怎麼的,我總覺得他們各自都有些緊張。
又聽他們聊了一會,我藉口想要解手,裝模作樣的問了茅房的位置便單獨走了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人的力量似乎真的弱了不少,在有陽光的地方我感覺身上並沒有那麼痛苦了。
再加上許安下的艾燻,有股力量支撐著我保持清晰的思路做出行動。
黑貓看到我出來,靈巧的從籬笆牆頭調到我腳下。我跟她沒做任何交流,就隨她出了院子,鬼鬼祟祟往田地後面走。
過了農田,我看到一間完全不連道路的小房子。講實話,看上去確實挺像個火柴盒的。
只見房子大門緊鎖,窗戶全部都用木條給封死了,唯獨煙囪算得上是唯一進出的通道。怎麼說呢,這一切給我的感覺,簡而言之就是根本不像住人的地方!
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爬著煙囪進去,裡面的景象更是驚掉了我的下巴。
縱觀這個“火柴盒”,裡面竟然沒有任何內飾,只有一堆乾草鋪在地上,看起來勉強能夠用來休息。
房間的角落裡放著幾個發臭的麻袋,麻袋裡裝著一些爛掉的土豆和西紅柿,相隔不遠處的木板下面藏著堆滿排洩物的大坑,距離之近讓我一時間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邊發出的臭味兒。
房間裡沒有燈,所以特別的暗,唯一透光的就是牆根底下那一個小小的狗洞。
房間裡這股惡臭就好像藏著十幾個爛掉的屍體一樣,簡直難以形容,無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在這種環境生活。
相比之下老人的兒女卻過得衣食無憂,這麼說就算老人把他們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我太想把知道的一切告訴許安下了,於是火急火燎的從煙囪往外面爬。可能是被這股子急勁兒衝昏了頭腦,一直爬上了頂端我才發現,煙囪被人從外面給封住了!
黑貓當機立斷,說要去給許安下通風報信,於是就順著狗洞一溜煙的跑掉了,只留我一個人在這間像墳墓一樣的房子裡無所適從。
在這種陰暗的地方,降頭所帶來的潮熱感再一次湧了上來,我頓時後悔自己沒有先讓黑貓去知會老人家一聲,先放過我再說!
我躺在乾草上難受的縮成一團,此時的處境,怎一個生不如死了得!
我感覺我等了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最後救我出來的不是許安下,也不是黑貓,而是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務工作者!
我一拍腦門,心叫可惡!明明手機就在身上,我怎麼就沒想到打么么靈呢!
還沒來得及誇讚許安下足智多謀,我就體力不支脫水倒在了地上,任由幾名白大褂把我抬上救護車拉走,打了幾針葡萄糖和生理鹽水才算清醒過來。
第一眼就看到許安下為我陪床。
我順勢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說:“是黑貓來給我報的信,說你被婆婆的幾個親屬合力關在了小屋裡面,我本想與那群喪良心的傢伙翻臉,轉念一想現在這個社會,難道不是讓他們受到應有的制裁來的更加合適?”
“嗯,有道理。”
“最主要的是,與凡人的爭端我不能用法術解決。而現在的結果,也恰好能解了老人的心結。”
說到這裡,我才想到老人那邊。於是趕忙追問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許安下感嘆道:“人性可悲。”
具體是怎麼個可悲法兒呢?
原來,老人本是遠近聞名的降頭師,靠這門技術養活了一大家子。然而這一家人不知是誰挑撥起一個說法,說降頭師陰邪的很,是不詳的營生,做降頭師的一般都活不久,只有吸食人的精血才能續命。
雖然降頭折壽這事兒是真的,但像老人這個級別的降頭師自然有辦法給自己續命。吸食.精血一說,是小人有意編造的謊言。
誰知道那群自私的傢伙竟然信了!
他們一來膽小怕事,二來貪圖老人的錢財。左右一合計,千里迢迢跑到泰國求了鬼牌,擺了老人一道,把老人關進小黑屋裡。
本來說好每家輪流去給老人送飯,可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