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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下人們又沒了主見,伯府新主子還沒正式入主,就算回來伯府,總還得被親爹壓一頭。既然誰的話都不能不聽,眼下,還是乖乖聽話吧。
金士釗去處理家裡糟心事不提,別院那邊,也剛好提到了伯府下人的事。
容棠想起當日兩方大戰,金耀陽帶的家丁護院就是穿著兩種不同顏色的下人服,原來不全是侍郎府的。
也是,伯府被金士釗實際控制,府裡的下人自然視他為主,早忘了自己的身契屬於伯府,以奴欺主,是大不敬罪。
他立刻問容權,“如果我以伯府嫡公子的身份告那些參與追殺我的伯府下人,京兆府會管嗎?”
“會管。”
回答他的是容三,容棠怕張太醫殺回來,今天只放了容四,容五出去看顧幾個婦人,留了他在別院裡。
“屬下這就去京兆府備案。正好金家造勢,說你暴虐成性,打傷好多下人。屬下將他們以奴欺主的事告上去,定然破了金家的造謠。”
“那倒不用告官,你只要在那些人中間散開訊息,欺主的奴才是要被打死的,但及早悔悟,願意幫我反告金家,我可以既往不咎。”
容三領命出去。
將將平靜了沒一個時辰,又有多家前來拜訪慰問的,容棠一律不見,都讓容權打發了,心裡也覺得奇怪,堂審還沒結束,這些人家就看好自己了?
直到容妃娘娘駕臨,他才知道為的哪般。
彼時他躺在床上,想著三天已至,也不知道容大山他們有沒有把釀酒裝置整明白了,春草急跑而來,“容妃娘娘來了。”
來就來唄!自己人,不怕。
“張太醫也來了。”
容棠渾身一抖,哪哪都疼起來,臉都皺成一團。
偏生先進來的是張太醫和李德全公公,容妃卻不見影。
李德全捧著一大摞盒子放下,笑得花朵似的,“容公子,不對,馬上要改叫容世子了,這是陛下賜下來的絕好藥材,都是民間難尋的寶物。陛下讓你安心養傷,等好了再去宮裡磕頭謝恩。”
容棠眨巴著眼,“世子?”
“誒……就是建安伯世子啊。旨意要等明天堂審過後才宣,不過不管結果怎樣,這旨意是不會變了。”
其實,有了立世子的風聲,堂審怎麼判,幾乎沒了懸念。
做了建安伯世子了,容棠心裡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因為他看到張太醫又開啟他的針包,小眼睛不懷好意盯著他。
他顫聲問道:“張太醫,你幹什麼?”
張太醫真摯的道:“給你扎針治療啊!別怕,不疼的。”
容棠控制不住抖了一下,身子下意識往春草後面躲避。
春草張開雙臂擋在他前面,像個護崽的老母雞,“張太醫,你不能扎少爺,他……他怕疼。”
張太醫不說話,朝李德全努嘴。李德全像哄孩子一樣哄他,“容世子莫怕,張太醫醫術高明,陛下也是信服的。你就讓他扎吧,好了才能活蹦亂跳。”
在他看來,容棠也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年,看見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害怕是正常的。
張太醫越靠越近,春草那小身板也擋不住了,門口一聲響,容七闖了進來。
沒辦法,他是近身護衛,要是他在的時候容棠還被扎個半死,怕會攆他走。
容七一下子扔了拐,衝到張太醫面前,“張太醫,給我扎吧!”
張太醫眨眼,“給你扎?”
“是,張太醫。”容七抹了一把臉,硬著頭皮說,“主子那種症狀,我也有,要不然你先拿我練練手,等針法熟悉穩定了,再給主子扎。”
容棠感激的看向容七,他為他可算犧牲良多。
張太醫狐疑的上下打量容七,“你?年紀輕輕,身長體壯,看不出來呀!”
容七臊得耳根子紅,“那,那回事跟身高體長,也不是必然……那什麼!”
李德全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容七雖然腿腳不好,傷勢肯定沒有容棠重。
他一點下人不說趕緊讓太醫給主子診治,卻在這裡爭起了先後,太沒規矩。
大喝一聲,“都退下,沒規矩,雜家就在這看著,容世子扎完針再走。那丫頭,你也讓開。”
容七和春草沒了轍,只能退到一邊,看張太醫詭笑著,走到床邊朝容棠下黑手。
“啊……”
容棠悠長的慘叫響徹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