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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高空墜地的悶響在我耳邊迴盪,是秦升父親先我一步摔在地上了?
死亡就在頃刻之間,我已經提前閉上了雙眼徹底認命了。
在我閉眼之前的最後一刻我看見秦升和高濛濛同時張開了雙手,似乎是朝著我來的?
“她們想幹什麼?”
我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感受不到一點疼痛,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如同潮水一般飛速褪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徹底陷入了昏迷當中。
“張久!張久!”
好像有人在喊我,我的眉心不停掙扎跳動著,我努力地想要睜開雙眼,可就是沒辦法,像是碰到鬼壓床了!
我很緊張,意識一點點清晰起來,可反而聽不見呼喊的聲音了。
我死了嗎?
記得之前從天台上和秦升父親一起掉下去,然後看見秦升還有高濛濛也跟著往下跳來著,再然後呢?
腦袋突然一陣陣抽痛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腦袋裡面鑽來鑽去的。
奇怪?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感到疼呢?
從二十多層高的住院部掉下去,我不可能倖免於難,難不成我也變成高濛濛他們那樣的存在了?!
“張久!張久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不對!
有人正在我的耳邊喊我,我好像真的還活著!
我不停地掙扎著,試著去感受自己的身體,大腦的第一反應是動動手,可我卻沒有辦法感知到自己的手是否還存在,好像已經斷掉了,可偏偏一點痛覺都沒有。
什麼情況?
我是成植物人了嗎?
我以前有看過關於植物人的新聞報道,說是有專家研究出植物人的意識其實是一直線上的,能夠聽得見外界的聲音,可就是沒有辦法感知一切,也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想想和我現在的狀態特別相似,可我是從二十幾層樓摔下來的,我真能有這麼好運嗎?
外界的呼喊聲再度停了下來,我好像聽見有人在交談著什麼,但是離的已經有點遠了,我只能聽見人說話的聲音,沒法解析具體內容。
我的世界現在一片漆黑,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黑暗裡潛泳,四周寂靜無聲,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我才能夠成功浮出水面。
很難受的感覺,讓我快要窒息,誰能把我喚醒?
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也好過一直昏迷不醒!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暖,眼前浮現出了一抹亮光,意識恍惚間我睜開了雙眼,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刺眼的亮光,然後透過指縫朝前看。
秦升出現在我的身前,亮光是從秦升身上發出的,從一開始的耀眼漸漸變的微不可聞。
“我真變成鬼了?!”
現在想想還挺可笑的,高濛濛殺了我讓我也變成鬼,那現在算怎麼個事?
可突然我發現高濛濛就站在秦升的身後,在秦升身上散發出的光亮全部消失後,高濛濛在從黑暗之中展露出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有些緊張地攥緊雙拳。
高濛濛帶給我的心理壓力很大,面對高濛濛我已經有點恐懼症了。
但現在我也變成了鬼,好像已經不用再害怕高濛濛了,橫豎大家都是鬼了,我也不可能再死了,為什麼還要害怕高濛濛?
我剛想鼓起膽氣來和秦升還有高濛濛說話,沒想到高濛濛卻先我一步開口,但奇怪的是聲音變的特別柔和,一點也不像之前。
“謝謝你張久,是你讓我明白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捨生忘死的好人,也是你讓我明白了我一直以來對升升的掌控欲實在是太過分了……”
高濛濛居然在懺悔!
我傻眼了,高濛濛不只是聲音變的柔和了,說話的內容也特別古怪,像是已經放下了執念!
可現在我都已經死了,高濛濛才放下執念會不會太晚了點?
還不等我發問,秦升突然笑著對我說:“哥哥,媽媽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再傷害你和爸爸了,我和媽媽馬上就要離開了,是我讓媽媽帶我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見我最後一面?
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沒有死?
按理說大家都變成了鬼的話,那以後在一個城市裡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可現在聽秦升話裡的意思,她和高濛濛似乎是打算離開了,可是她們要去哪兒?又能去哪兒呢?
“秦升……”
我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