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月老闆一怒——都不敢吱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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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貴被人七手八腳地攙扶著,也不知道哪幾個看不慣他的二世祖渾水摸魚地踩了他幾腳。
華貴的衣袍上有了好幾個腳印子。
酒也醒了大半,心中本就忿忿不平,現下又聽見月娘近乎於嘲笑的聲音,一時失了分寸,破口大罵道:
“你個千人騎萬人枕的東西,裝什麼裝!”
“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你以為你立了牌坊你就不是……”
撒潑般的大罵聲還在繼續,南景陌蹙眉,想要上前掀飛他。
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沈初昭卻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上前。
南景陌想要甩手,掙脫他的束縛。
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錢貴就沒有動靜了。
“……嗚嗚……嗚!”
南景陌向前看去,錢貴被他身旁捱得近的男人捂住了嘴。
“月老闆,實在是不好意思,錢公子今日喝多了,一時口不擇言,您別見怪。”
錢貴雖然說是丞相的兒子,可漱冰樓背後的東家可是與修仙勢力有關。
這可以說慶雲皇都公開的秘密了。
漱冰樓惹不得,是這些勳貴子弟必須要遵守的規矩。
錢貴這番挑釁月娘,連帶著漱冰樓一起罵。
他自己遭殃不要緊,他們可不想跟著遭罪。
周圍的人剛才被錢貴口不擇言的話弄懵了,現下反應過來,都七嘴八舌地當起了和事佬。
“月老闆,您別見怪,錢公子就是直了點,再加上喝了點酒,真沒什麼壞心思!”
“對啊,月老闆,您大人有大量。”
“咱皇都的都知道樓裡的姑娘們是才藝卓絕,絕對不是錢貴說的樣子,他一看就是喝酒喝糊塗了!”
……
這是全部都怪罪給酒了。
酒是什麼免死金牌嗎?
月娘冷著臉瞧著這群所謂的勳貴子弟,抬腳往樓下走去。
一步一晃,搖曳生姿。
走至他們三步遠的地方,月娘驟然露出一抹笑來。
“諸位恩客如此緊張做甚,奴家還不是知道都是酒的原因嘛~”
月娘輕拂帕子,傳來陣陣幽香。
眾人聽到此話,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不過下一句話,又把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俗話呀,說的好。”月娘話語一頓,頗有些感慨道:“酒是男人的免死金牌。”
“這喝酒以後呀,不論是作奸犯科,還是打人、殺人、放火、燒山,都不是男人乾的。”
“而是那酒蟲上腦……”月娘走近有些呆住了的錢貴身前,抬手有些柔弱地撫上他的胸口。
“把心呀、肝呀、脾肺呀,一一都控制了。”
“根本不是男人的錯……”
說罷,她話鋒一轉,捂著嘴,語氣有些俏皮道:“哎呀,對了,樓裡的酒可是奴家親自監工釀造的。”
“恩客們不是要怪奴家這女兒家家的吧……”
眾人被月娘這柔柔弱弱的模樣弄得心神盪漾,動作比腦子快多了。
“不會,當然不會。”
“哦~”月娘笑道:“既然如此,就是錢公子的不是了。”
“不……”方才捂錢貴嘴的男人還想說什麼,被月娘一個眼刀制止了。
像是被猛獸盯上,他瞬間瑟縮地閉上了嘴。
“既然已經定了罪了。諸位今日便早些回家吧,別讓家中人等急了。”
圍在錢貴身邊的幾個公子哥,大大小小的都是家裡從小培養的子弟,多少是能聽懂話的。
如今月娘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說,“出了事,錢貴擔著,與他們無關”。
於是他們趕忙道別,各自回家,連同腦子缺根筋兒的錢貴都反應了過來。
連滾帶爬地帶著小廝回府,和他的爹爹商量對策去了。
四周圍觀的人自覺沒戲看了,又抱著懷裡的姑娘、小倌兒聽曲兒去了。
四周恢復了熱鬧、靡豔的場景。
南景陌生氣地甩開沈初昭攥著他胳膊的手,問月娘道:“姐姐,花魁可以見嗎?”
月娘聽著小美人這乖乖的語氣,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臉上立刻堆起了笑。
“小公子,真是遺憾,今夜花魁不見客吶。”
她手中的娟帕捂住面頰,眼中水光瑩瑩道:“公子若是有心,改日再來也無妨啊。”
這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