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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囊揣到懷裡,想了想直接挽住葉雪盡的胳膊,半拖著她往前走。
雖然她很在意那突然冒出來的金手指,但眼下並不是驗證猜測的時候。
還是先趕路吧。
葉雪盡眼神閃了閃,隨後便想躲開。
“別逞強,我扶著你。”
雲池看了眼身後的官差,帶著她往前走。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打過她兩次的衙役在盯著自己。
若是真落到最後面,她直覺自己還會挨鞭子。
葉雪盡抿了抿唇,不再掙扎,借力向前。
雲池心裡一鬆,低聲道:“你放心,此行我定不離不棄。”
為了驗證金手指的觸發條件,她能借助的人只有葉雪盡。
也為了避免原主慘死的下場,她要看好這個女人活到十五天之後,等來沉冤昭雪。
看來這距離還是要拉近,各奔前程暫時是不可能了。
葉雪盡目光落在雲池心事重重的臉上,眼底閃過一抹探究,又歸於沉寂。
方才還要各奔前程,片刻的功夫又變成了不離不棄,這個人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必有蹊蹺。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她低頭露出個苦笑,蹊蹺又如何,自己還有什麼可值得人算計的。
中午,官差果然不再放飯吃,甚至都沒有再停下休息。
直到太陽落山,於魯才停下馬,示意隊伍就在河邊駐紮過夜。
京城到南疆大約有七百里的路程,按照規定,他們要在二十天內抵達,也就是說,一天至少要走四十里路,才能確保按時交差。
按律,犯人流放是去吃苦受罪的,當然不能投宿客棧和驛館,更不可能吃飽喝足。
於魯掃了眼葉雪盡所在的方向,眼神閃了閃,本來他是沒有必要領這份差的,因為押解犯人的活很苦,某種時候還伴有不可測的危險,所以接這種活的人要麼混得很差,要麼家境寒酸。
畢竟這活雖然苦,但報酬還可以,一般衙役的俸祿一年才十兩銀子,而押送一趟犯人就是十兩銀子,吃幾十天的苦就能抵一年的收入,甚至還有油水可撈,家境不怎麼樣的衙役還是很喜歡這個差事的。
至於所謂的油水,於魯拴好馬,從懷裡拿出幾瓶傷藥,朝著犯人走去。
“金瘡藥。”
只這麼一聲,就吸引了所有犯人的目光。
另外六個官差見狀,相視一笑,有樣學樣地清了清嗓子。
比起於魯的含蓄,他們就直接多了。
“白麵饅頭,有銀子就能換。”
“熱湯,沒銀子可以拿值錢的物件換。”
入夜的河邊,只有官差歇息的地方燃了兩堆篝火,秋風吹過,帶來陣陣寒涼,犯人們見狀,在昏暗中悄悄交換著視線。
“爹,給娘換瓶金瘡藥吧,孃的腳都磨破了。”
寂靜中,有人低聲詢問。
說話的是那一大家子中的人,名喚周祁山,是家中長子。
他的爹在獲罪之前是在御史臺任職。
周老御史乃兩朝元老,行事穩重,他看了眼慢悠悠走來走去的官差,點了點頭:“去吧。”
周祁山這才起身,朝官差走了過去。
見只有周家一人換東西,於魯皺了皺眉,難道那個人身無分文?
那就難辦了。
他不能讓那個人出事,可他又難以避開別的官差做什麼。
“於大人,這些人都是從富貴窩裡邊出來的,可能不懂規矩,要不要屬下敲打敲打他們。”
一個官差走到於魯身邊,似是不滿撈不到多少油水,忍不住提議道。
說話的人名叫曾老三,和他旁邊那兩人都是從兵馬司抽調過來的兵卒,三人中明顯以他為首。
於魯想到打探來的訊息,略一點頭:“去吧。”
月色中,雲池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官差,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待那官差走到眼前,看清來人的面貌後,她的預感落了地。
曾老三正是那個打過她兩次的官差。
“駙馬,想不想喝熱湯啊?”
這種時候還喊駙馬,明顯是在調侃人。
雲池張口就拒絕道:“不想。”
她又不是傻子,這個人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