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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君蘭要是不搞什麼么蛾子,王蔓雲也就當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但對方要給自己添堵,她怎麼可能慣著對方。
側頭,故意神情震驚地看著對方,低聲說道:“同志,你這是在罵偉人嗎?”
吳君蘭懵了,也驚悚了。
她什麼時候罵偉人,她哪裡敢罵偉人。
“吳君蘭同志,幸好大院裡沒有紅-衛兵,不然你這話要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不僅是你要遭難,你父母都有可能被牽連,以後,可別再什麼話都往外說,俗話說禍從口出,要收斂點。”王蔓雲一本正經地教育吳君蘭。
她並不覺得給人當後媽的自己低人一等。
再婚又怎麼了,誰規定離了婚的女人就不能追求幸福,誰說她們就別人差一截,就是因為這種老舊思想,這才讓多少家庭不幸福的女性被困在不幸的婚姻裡。
任何時代,女性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吳君蘭聽到這,算是明白了王蔓雲話語中真正的含義,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腦海裡都是紅-衛兵的瘋狂。
“人呢,得識大體,有分寸,別儘想些有的沒的,不然就是招災。”王蔓雲淡淡丟下這句,就走了。
因為孩子們的事,她們這桌的女同志幾乎都隨著葉文靜與張舒蘭去了訓練場,她也打算去看看,畢竟朱英華那兩個孩子也在。
憑書中的描述,那兩個孩子是挺能惹禍的。
王蔓雲走了,一點都不在意吳君蘭再出什麼么蛾子,也不怕對方去朱正毅面前搬弄事非。
男桌那邊沒有人去訓練場。
一群小孩子的事,他們去不合適,而且事情還牽扯到司令家的家務事,他們這群大老爺們要是出面,事情反而會變得複雜。
吳君蘭是在王蔓雲離開幾分鐘後離開的。
她離開時全身都在顫抖。
被嚇的。
前世她死時,國家還處於特殊時期,她在這段時期裡見到了太多的社會現狀,也看到太多被抓去批-鬥,下放,勞改的人。
對於紅-衛兵,她是打內心恐懼的。
王蔓雲剛剛的話讓她明白自己那句後媽不是好東西要是被人做文章,她爸估計還真保不住她。
帶著極致的恐懼,深一腳,淺一腳,吳君蘭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路上她腦子裡都是各種後果的猜想,越想就越害怕,越想就越驚恐,臉也慘白得像鬼一樣難看。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家門被推開,剛刷完碗的許梅從廚房門看了過,媽去找他算賬!”
她還以為是朱正毅欺負了女兒。
畢竟女兒出門也是因為相親物件的事。
“媽,沒……沒人欺負我,沒人……沒人。”吳君蘭不敢把自己闖的禍告訴母親,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房間,被子一捂,就把自己蜷成團。
女兒的樣子太反常,許梅不信沒什麼事。
洗了手,她趕緊
進女兒的房間追問起來。
被逼得急了,吳君蘭只能把自己找王蔓雲麻煩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許梅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他們當原配妻子的,確實是不喜歡給人當後媽的人,俗話說人心隔肚皮,不是親生的,誰能毫無保留對別人生的孩子好。
五根手指還各有長短,就算是親生的,聖人也不一定能做到一視同仁。
吳君蘭見母親沒有理解深意,只能把王蔓雲警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這下許梅聽懂了。
臉色頓時跟吳君蘭一樣難看,然後就是後怕不已。
她生活在軍區家屬大院,一片祥和,但卻是有不少親戚生活在各地的,這一年來,她沒少聽親戚們像自己描繪紅-衛兵的恐怖。
打、砸、燒、誣陷,甚至還要更過分的事。
“你這孩子,事已至此,幹嘛要去招惹那人,要是對方嘴裡說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不僅會給你招了麻煩,家裡也會受影響。()?()”
許梅剛剛有多心疼女兒,此時就有多責怪。
那個姓王的女人能說出這番話,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種人,何苦得罪對方。
“媽,她……她不會去告密吧?()?()”
吳君蘭死死抓住母親的胳膊,眼裡的恐懼就差實質化了。
“應……應該不會。()?()”
許梅咬了咬牙,安撫女兒道:“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