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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在家麼?”
天黑了,一大爺去了三大爺家裡。
“老三,你被淹死了?沒事吧?”
一大爺走進裡屋,看著躺在炕上的三大爺問了句。
三大爺本來想坐起來的,起到一半又躺下了。
多年的語文教學經驗,讓他有點不知道咋回答了。
我被淹死了,你還和我打招呼?被淹死了還沒事?
“口誤,口誤。老三,院兒裡都說,你被淹死了。我就知道不是真的。你現在沒事吧?”
一大爺看著三大爺那鄙視的眼神,才反應過來。
他只能重說一遍。
這什麼t文化人,說話還得嚴謹了?
“老易啊,你得給我做主啊。那趙一鳴,他是真不是個人啊。他畜生啊。我在河邊釣魚,這孫子過去,二話沒說就把我踹河裡去了。要不是我精通水性,能文能武,我今兒就在那河裡壯烈了。”
“這是殺人啊。這是謀殺。這是殺人滅口,草菅人命。他這是無法無天,倒行逆施,人神共憤……額,這個人神的就不用了。總之,你得讓他賠我錢。”
“都是一個大院兒的,我看著他長大,我一個心善的老師,也不能真要了他的命。讓他花點錢吧,算是給他一個教訓,給他上一課。”
三大爺躺在床上,一副要嚥氣的模樣。
一大爺就靜靜的看著他說,但是連個屁都不信。
如果三大爺說的是真的,他早就跑去找趙一鳴算賬了,真算賬,帶算盤的那種。
實際上呢,三大爺回來的時候,跑太急,把腳崴了。
所以,他才一直躺在炕上沒動。
不然的話,趙一鳴來了,他高低也要給趙一鳴整幾句。
“太不像話了。”
一大爺嘆了口氣。
“就是。老易,你一定要給他上上課。批鬥,咱們要再開會批鬥他。他就是個……”
三大爺趕緊接著說道。
“他們太過分了。他們竟然說,你釣魚技術不行,釣魚掉河裡了。他們還說,你沒釣上魚,氣的跳河和魚打架。他們還說,你根本不會釣魚,全靠下河去摸魚。他們又說……”
一大爺卻接著說道。
“誹謗,這t是誹謗。他們在誹謗我。我那只是失足,是失足掉進河裡的。我那魚都是釣上來的……”
三大爺直接坐起來了,大聲反駁。
“失足了?還順便溼身了?老三,不是踹進河裡的麼?”
一大爺呵呵一笑,他就知道,這孫子肯定是編的。
“口誤,口誤了,口不擇言而已。”
三大爺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這腿呢?”
“老易,這腿可是趙一鳴踢的。我閻埠貴對這燈發誓,這腳絕對是趙一鳴給踢壞了。我要是腿腳靈活,我早就打上門去了。就算打不過他,那我也得好好和他理論一下。”
“咱文人,得有傲骨是不是吧?就算是這骨頭斷了,那還有傲筋呢。打斷骨頭,連著筋嘛。文人風骨,咱的有骨氣啊。別看我瘦,我這是傲骨嶙峋。”
“這事,我不能算完,死都不能算完。我要是死了,棺材都堵他家門口去。我就是死,那得臭他家一塊地。”
三大爺一臉硬氣的說道。
“行,老三,你放心躺屍……躺著吧。一會兒,我讓趙一鳴來給你磕幾個頭,再賠你一百塊錢。你就等著吧。”
一大爺說著就轉身走了。
“老易,還得是你啊。有事真上啊。媳婦,快快送送咱大院兒一大爺。”
老三信了。
主要還是趙一鳴剛支愣起來不久,這一大爺可是雄霸這大院兒多年了。
至於說, 磕頭賠錢,還賠一百,他沒覺得不合適。
他一長輩,一老師,一管事大爺,被打傷了,要一百塊貴麼?不貴,閻埠貴嘛。
“當家的,怎麼了?不是去看老三了麼?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一大媽端著幾個饅頭,還有蓋著布的盤子,從廚房走出來了。
“他死什麼死了。都是那幾個老孃們兒瞎傳的。這前中院兒的,都能傳出死人了,真能編排。那老三活蹦亂跳,張口還能咬人呢。”
一大爺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這咋了?”
“我看他是沒捱過打,要錢不要命的東西。”
一大爺把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