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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靜自然將莫凡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動起來的鎧甲，不明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鎧甲凡的身上。
四目相對。
這一刻，莫凡才徹底地看清了那張隱藏在鎧帽下的臉。
那是一張有稜有角，俊美異常的臉，尤其是他那雙劍眉下的桃眼，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淪陷進去。
帥，帥極了！
莫凡這輩子很難誇別人帥，他總認為自己才是最帥的。
當然，有一人除外，那就是他的好兄弟，自戀狂華羽。
莫凡在心底裡是真心覺得他帥，而且帥極了。
“怎麼會這樣？”
莫凡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張臉，低聲說道。
鎧甲下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莫凡，然後緩緩伸出他那附著在臂鎧下的手臂。
——
內城。
昆井之泉帶來的半天休戰，讓古都內幾乎所有人都成功撤離到了安全結界內。
目前，古都內的平民傷亡其實並不慘重，因為絕大多數死去的人都是為了掩護他們撤離的法師們。
雨，還在下著！
誰也不知道休戰結束後，迎接著他們的會是什麼？
“鏗~~~”
一聲沉重的鐘聲忽然間在整座內城之中響起，內城最中央的古老巨鐘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強大的力量，竟然搖擺了起來。
“啊呃~啊呃~”
“吼嗚~吼嗚~”
熟悉的聲音再次從遠處響了起來，那是亡靈們的嘶吼聲。
還是那座瞭望塔上。
“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這一刻，韓寂頹然地退了幾步，腳步有些踉蹌，一代魔法天驕在此刻徹底變成了一個無助的老頭。
“古都所有人幾乎都成功撤離了，接下來，沒我什麼事了。”祝蒙緩緩將身上的白袍脫了下來。
那件衣服是他祝蒙平時最看中的，因為它象徵著他的榮譽。
祝蒙不急不緩地將那件白袍疊了起來，然後交到了韓寂的手中，沉聲說道，“幫我保管好它。”
“祝蒙，你要幹什麼？”僅剩一條手臂的陸虛怒視著祝蒙，問道。
陸虛認為這祝蒙說那話的意思，是想放棄他這魔法協會議員的身份，然後準備在危險來臨之時，跑路。
抱有同樣想法的人絕不止他一個。
“我祝蒙身處這個位置，之前有太多的無奈，為了顧全大局，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戰死，卻無法出手。這一次，我完成任務了，所以，接下來，誰也阻止不了我出手。”說這話的時候，祝蒙的雙眼蒙上了一層血絲，但卻極其堅定地看向正朝著內城衝來的亡靈大軍。
最後再看了一眼那身榮譽白袍，眼神中的留戀逐漸變成決絕，隨後祝蒙騰空而起，向著遠處的亡靈大軍飛去。
“祝蒙！”韓寂大聲呼喊道。
這一去，是必死的局面！
共事多年的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祝蒙去赴死。
韓寂剛要衝出去將祝蒙追回來，一隻大手就拉住了他。
緊接著在那件白袍之上，又多了一件紫袍。
“這座城，還需要你。”
盧歡沒有多說什麼，一躍而起，追著前方那道黑影而去。
這場戰爭，死傷最嚴重的就要數榮耀的禁衛法師團了，每一次的撤退，他們都是頂在最後面。
身為禁衛首席的盧歡，心中的想法自然與祝蒙的一樣。
他也不甘心，所以他跟著去了。
盧歡的速度很快，羽翼扇動起來周圍的雨幕都散開了，沒過多久他也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再之後，獵王獨蕭，總教官飛角，軍司耀庭，就連斷了一臂的陸虛也是騰空而起，紛紛衝出了安全結界。
在眾多超階法師的帶領下，城內一個個法師們也是自願離開了安全結界。
這些法師們不是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那結局就是：他們的身體會被亡靈們啃得面目全非，他們的頭顱會被狠狠地摘下，他們的血會被吸食個乾淨。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夜才剛剛降臨，黎明還很遙遠，無論是選擇死去，還是選擇活著，沒有明確的偉大和渺小之分，只是做出任何選擇的時候，都需要冷靜地想清楚，自己的背後是什麼。
遠處，暴虐的雷霆之力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