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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流理臺上,至下而上的死亡角度,並不折損人的容貌。
“怎麼這麼晚還沒吃?”
“剛剛工作去了。”
程蔚朝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看著對方垂下的眸子。
“心情不好啊?”
孟此霄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來,說說。”程蔚朝翻了一個身舉著手機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對面螢幕裡的人。
對方正有條不紊地處理著食材,柔和的淺色燈光從頭頂灑下,襯得人也溫和了些。
程蔚朝截圖截累了,乾脆點開了錄屏。
其實孟此霄覺得也算不上心情不好,只是遺憾的餘韻悠長。
“沒什麼,只是錯過了想要的東西。”
“去搶啊!”
孟此霄心裡最後一絲愁緒也沒了:“你土匪嗎?”
程蔚朝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實在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孟此霄突然有些想笑,他都還沒說想要什麼來著。
他也知道,以對方的能力,尋找到買家很容易。
但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長個教訓。”
得長久銘記失去的感受。
以後,爭取不猶豫了。
接下來的日子,孟此霄忙碌的同時,程蔚朝也在忙。
之前回國的時候,程蔚朝帶了一些人回來,國內的團隊已經初具規模,又簽約了一些攝影師。
最近他在和海城博物館策劃一場藝術展。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轉眼就已經到了盛夏。
程蔚朝還有出差的行程,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面,大多時都是在手機上聊天。
孟此霄倒沒有什麼情緒,成年人的世界都需要有自己獨立的生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且他忙起來倒真的沒有時間想太多。
倒是偶爾影片的時候,程蔚朝在那邊碎碎念:“好狠心的人啊!”
“有我沒我,是不是都沒有什麼區別?”
孟此霄翻了一頁手中列印的學術資料,淡定道:“還是有區別的,做飯時旁邊終於少了一個大饞嘴。”
“還有,感覺清淨了好多,差點以為自己失聰了。”
程蔚朝泫然欲泣:“我就知道你嫌我煩,你以前就這樣,一點都沒變。”
孟此霄知道這人,有時候情緒上來了,會有些胡攪蠻纏。
“程蔚朝,你話太多了,安靜點。”
程蔚朝不聽,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那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看著螢幕那邊的人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整個人瞬間安靜噤聲。
程蔚朝湊近了些,幾乎整張臉都懟到了鏡頭前,眼巴巴地看著:“你怎麼了?”
孟此霄放下手,若無其事道:“夜晚沒睡好,腦子裡嗡嗡的。”
“哦。”程蔚朝甕聲甕氣,“那我聲音輕點啊。”
“嗯。”孟此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聊了一會兒,程蔚朝才有些不捨的掛掉了電話。
剛剛沒能成功地對孟此霄胡攪蠻纏,於是現在就只能去嚯嚯身邊的段崇。
段崇本來就煩,程蔚朝沒能僱到合心意的助理,今天一大早就把他薅出來到工作場合給他當小弟。
現在又聽他在那裡叭叭,忍不住吐槽道:
“說得像是你們以前談過一樣,醒醒,你們沒有在一起過,不是破鏡重圓。”
程蔚朝:“……”他辯解道,“不是破鏡多好啊,沒有裂縫。”
段崇“切”了一聲,都不想說人家破鏡好歹只是條縫,你倆不用破中間就已經是鴻溝。
可這話不能說,誰說他和孟此霄不合適,程蔚朝就跟誰急。
“那你們現在到底在幹嘛?”
段崇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說在一起了吧,但又沒那麼親密,總覺得好像隔著些什麼。
可說沒在一起,又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情趣?
程蔚朝垂頭看著手中的相機,有些漫無目的地除錯著引數。
調來調去,像是一通亂按。
最後,還是緩緩開口道:“我感覺,我現在看我們的關係……”他停頓了下,在想怎麼描述比較好,“就好像在看一位疑似患有心絞痛病人的心電圖。”
段崇覺得這群搞藝術的說話真抽象,聽不懂。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