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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那日趙飛將了觸龍一軍後,趙飛和太子的學習氛圍大為改觀,偶爾出宮散心,觸龍再也沒有責難,不過較真的觸龍對二人的學業,卻沒有半點放鬆。幸好太子和趙飛都天資聰穎,學業進展迅,二人高興的同時,太子傅觸龍也大為欣慰。
&esp;&esp;微服出宮,深入邯鄲的大街小巷、郊野山川,趙飛和太子頓覺大開眼界,對戰國之世邯鄲的風土人情,趙飛又有了深一層的瞭解。月餘後,趙飛卻稍稍有些失望。趙飛失望的是:“憑著自己領先兩千多年的見識,竟然還找不到改變歷史的切入點,明年自己伴讀的太子就要登基為王,難道這半年多的時間,就要在竹簡堆中消磨過去嗎?”
&esp;&esp;酒,趙酒,趙飛的面前擺著兩壇濃烈的趙酒。趙飛本不想喝酒的,酗酒誤事,更何況隻身而來,穿越到戰國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如果哪天酒後失言,那麻煩就大了。
&esp;&esp;之所以今夜,趙飛隻身一人來到小巷酒肆,一口口灌著濃烈的趙酒,是因為趙飛心裡鬱悶,簡直有些鬱悶之極。穿越而來小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趙飛覺得自己甚為失敗,本以為評價自己對歷史的先知先覺,能為趙氏祖先的國家改頭換面,在自己的引領下爭霸天下。誰料,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漸漸接近了趙國權力的核心。權力,沒有權力一切的抱負全都是空想。編練軍隊、改良兵器、重新整理政治,沒有權力一項也無法實現。總不能哪天噗通一聲跪在趙惠文王面前哭訴:“先祖啊,我是你兩千多年後的n代孫子啊!相信我,給我施展才華的職權,讓我來挽救趙國吧!”那先祖非認為自己是了癔症不可。
&esp;&esp;不大一會兒工夫,趙飛面前的酒罈已經空了一個。幸虧所飲不是現代的蒸餾酒,不然趙飛早就爛醉如泥了。不過,一罈酒下去,趙飛的眼神也迷離起來,朦朧中,趙飛覺眼前多了個身影,像是李露的模樣,不過今天李露怎麼一襲白衫,再靠近些,趙飛覺得奇怪,李露怎麼變了個模樣,下巴上幾縷短鬚,真是“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那日一別後,難得空閒的趙飛再也沒見過李露了。
&esp;&esp;“哈哈哈哈——”對面白衫來客,一陣爽朗的大笑,開口道:“沒想到天賦奇才、名動邯鄲的馬服子,竟然憋悶在這小酒肆買醉?”
&esp;&esp;“你你怎麼知道?”趙飛已經有些大舌頭,說話不那麼利索了。
&esp;&esp;“長紅袍,劍眉朗目,始創‘趙括筆’,我邯鄲還能有第二個此等少年豪士?”白衫來客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esp;&esp;“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朦朧中的趙飛,順口吟出了詩仙李白的千古名句,又是一口酒喝下,辣味嗆得趙飛一陣咳嗽,胸前灑滿片片酒漬。
&esp;&esp;“好詩啊!好詩!”白衫來客重複吟誦著那千古名句,陶醉在豪放飄逸的意境裡。
&esp;&esp;“兄臺如不嫌棄,且陪我趙括對飲幾杯如何?”趙飛已看出白衫來客並非凡夫俗子,心頭一動,抓住時機出了邀請。
&esp;&esp;“好!能與馬服子對飲,也是區區在下的榮幸。”那白衫來客爽快地答應了趙飛的邀請,稍稍整理衣衫,在趙飛對面坐了下來。
&esp;&esp;“兄臺,請!”趙飛端起酒碗,朗聲道。
&esp;&esp;“好!先乾一碗!”對面的白衫來客也是豪氣干雲,脖子一揚,一碗酒一飲而盡。
&esp;&esp;待酒飲罷,對面的文士凝望著趙飛,開口道:“馬服子,你真的以為此是得意須盡歡之時麼?”
&esp;&esp;趙飛只覺得對面白衫來客的雙目炯炯有神,兩道雪亮的目光向自己掃射而來,彷彿一下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底。趙飛呵呵淺笑,故作姿態道:“兄臺,我馬服子名揚邯鄲,王氏宗親,伴讀太子,日後自有高官厚祿。豈不是人生得意?”
&esp;&esp;“哈哈哈哈——”白衫來客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停下,道:“以在下看來,馬服子眼下徒有虛名而已。既為少年豪士,當胸懷家國大業,我看馬服子是壯志難酬心意懶吧!”
&esp;&esp;趙飛聽得一驚,心裡接連驚呼:“對面真是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