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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肯定能派大用場,別說是捉雞,就是讓他捉幾隻老鷹來,樂禾也不再覺得奇怪。
&esp;&esp;殺雞、拔毛,把雞毛勒上拉板,又費了老半天的功夫。待工匠們再次把風箱裝好後。趙飛輕輕一拉,手頭有了沉甸甸的感覺“吧嗒!”風舌頭響了起來,風終於鼓出來了。趙飛急忙命工匠把風箱抬進鐵騎營,把風箱和鍊鐵爐連通起來。
&esp;&esp;趙飛費力地拉著風箱的拉桿,反覆做著活塞運動“吧嗒!吧嗒!”風舌頭一舔一舔地,好像和他嘮嗑,鍊鐵爐裡的火苗一竄一竄,趙飛找到了前世裡兒時在老家拉風箱的感覺,思緒彷彿隨著那嫋嫋的煤煙飄到了另一個時空的雲端。
&esp;&esp;鐵匠營沸騰了,日夜勞苦的匠人們都意識到這龐大的風箱對鐵匠營意味著什麼,目光熱切地望著眼前神奇的風箱,一個個躍躍欲試。對新來的司馬趙飛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匠人們心想:“有了這司馬大人的風箱,日後再也不用那笨拙的皮囊了,這下爐火更旺,青銅、鐵器煉得更精,還不知省了咱們多少力氣。”
&esp;&esp;“趙司馬天賦奇才,我更佩服。謝趙司馬體恤我等匠人!”一群工匠對著趙飛,呼呼啦地跪了下來。
&esp;&esp;為保證鍊鐵爐的火候,趙飛這風箱做得甚為龐大,幾個回合下來,趙飛已累得滿頭大汗。望著面前一圈跪倒的匠人,一股無與倫比的成就感自心底升騰起來,前世裡在外企受盡臺乾折磨的趙飛,此時彷彿聽到心底一個自豪的聲音在呼喊:“這風箱,我趙飛前一千多年明瞭!送到趙國的軍器營了!我趙飛,就是這戰國的天才明家!”
&esp;&esp;“拉板上勒著雞毛,這風箱也沒便數的拉,天長日久,板上的雞毛就磨光了。拉著輕鬆,但風小了。各位要勤作修檢,卸下風箱,重新在長方形的拉板四周密密地勒上雞毛,及時恢復風力。”飄飄然的趙飛,還不忘囑咐工匠這風箱的保養事宜。
&esp;&esp;“這位老者如何稱呼?”趙飛對著那打造風箱的魯國奴隸問道。
&esp;&esp;“賤名元,隸籍之身,不敢稱姓氏。”那老者恭謹地答道。
&esp;&esp;“給你一月時間,你可能讓我鐵匠營的煉爐全部配上風箱?需要多少人手、木料樂禾大人會給你安排。”趙飛問道。
&esp;&esp;老者對眼前神人般的趙飛無比服膺,想都沒想,就朗聲答道:“小老兒就算豁上這條老命,也要為趙司馬您,把風箱全部打造出來。”
&esp;&esp;“好!”趙飛大聲讚道“元,如你完成使命,本司馬定為你上表,脫去隸籍,還會另有封賞!”
&esp;&esp;“萬謝司馬大人,小老兒敢不從命!”魯國奴隸元慷慨激昂地答道。
&esp;&esp;脫去隸籍,這對軍器坊的匠人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誘惑。身為奴隸的他們,終日在軍器坊過著牛馬一般的日子。奴隸,這個恥辱的字眼,更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聽趙飛許諾要為魯國奴隸-元除去隸籍,壓抑已久的工匠們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看向趙飛的熱切眼神,彷彿能把這新來的司馬大人融化掉。
&esp;&esp;“各位!”趙飛清了清嗓音“日後如有誰能為我軍器坊革新出力,我趙飛將一視同仁,除去隸籍,還大家一個趙國平民的身份!”
&esp;&esp;趙飛話音剛落,軍器坊“嗚嗚——”的哭聲已響成一片。被視作牲畜、前途暗無天日的奴隸們,終於看到了出頭的希望,再也忍耐不住心酸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