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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讓野王要塞變成了一座孤城,那上黨的韓軍中不乏有識之士,面對如此困境,他們坐不住了。此時的上黨,已是烏雲密佈,山雨欲來風滿樓。
&esp;&esp;就在大將軍趙括接到秘報之時,韓國上黨的官吏們急得如同熱鍋山搞得螞蟻,其中的有識之士們,正在激烈地辯論著,歷經唇槍舌戰之後,上黨韓軍已作出了決策,韓國上黨郡即將丟擲一個移禍大趙之計,一舉將列國諸侯之目光,盡數吸引到這片貧瘠的山地上。
&esp;&esp;還在秦國十萬大軍隆隆推進,以兵威威懾東周王室與韓國,訛詐其割讓河外渡口之地時,韓國上黨郡的一位大臣便警覺了。這位大臣正是上黨郡守、有著冷靜頭腦的馮亭。
&esp;&esp;這馮亭本不是韓人,他原為東胡名士,少年遊學時進入中原之地。最初在燕國上將軍樂毅滅齊時做過中軍司馬,後來燕國風雲突變、樂毅遭到罷黜,這中軍司馬馮亭也憤而離燕南下。不過馮亭並未入趙,也未入魏,更為入齊,卻最終加入了韓國這戰國七雄中最為弱小的一個。
&esp;&esp;十餘年前,落魄的馮亭路過新鄭時,恰逢那志大才疏、卻一心振興韓國的韓釐王求賢守上黨,那馮亭慨然應之,與韓釐王一番召對,其機敏和才幹深深打動了這位韓王。那韓釐王對馮亭拍案叫好,當即授予其上黨郡守之官職。
&esp;&esp;這馮亭乃文武全才,機敏而穩健,算得上一個難得的人才。他硬是在韓國日見衰弱的情勢下,將土地貧瘠、位置險要的上黨郡治理得井井有條。佈下五萬韓軍駐守上黨,將上黨郡防守得水洩不通。這些年來,無論垂涎上黨郡的秦、趙、魏三國如何滲透,卻總是不能亂其陣腳。
&esp;&esp;秦國秦昭王拜范雎為丞相後,其“遠交近攻”大展鋒芒,秦軍先後奪取了韓國河東、魏國河內兩郡。如此一來,韓國的上黨郡事實上便成了漂浮在秦趙兩國之間的一座孤島,與韓國本土連線的通道,也只剩下了一條路:南出太行陘,經野王要塞,南下渡河進入韓國。
&esp;&esp;縱是如此險峻,郡守馮亭還是鎮靜如常,率領五萬守軍穩穩地駐紮在上黨。倏忽間,又是數餘年過去,馮亭郡守非但成了韓國棟樑,更是成了秦、趙、魏三大國時刻關注的焦點人物。
&esp;&esp;縱然馮亭一向穩健,但聽聞秦國兵不血刃地奪取東西數百里河外渡口後,這位郡守卻驟然緊張了,他看清了韓國的危局,隱約地猜出了秦國的狼子野心。眼下上黨的形勢危急萬分,為守上黨郡操勞十餘年的他,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已經被提到了嗓子眼。
&esp;&esp;這片上黨山地,原本屬於曾稱霸春秋諸侯的晉國。百餘年前,魏、趙、韓三家分晉時,閼與以東的上黨山地分給了趙國,其餘絕大部分上黨山地全部歸屬韓國。於是,韓國有上黨郡,趙國也有上黨郡。
&esp;&esp;同是上黨郡,這片貧瘠的山地在兩國的重要性卻有著天壤之別。趙國將上黨看作抗秦戰略屏障,看作邯鄲西部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險長城。而上黨對於韓國,非但於戰略大勢無助,反而越來越成為沉重的無用累贅。
&esp;&esp;戰國初期,上黨尚是韓國北部抗擊樓煩、東北抗擊中山國與趙國的屏障;及至秦國東出,河東、河內之地皆被秦國奪取,這上黨便成了韓國在大河北岸的一塊飛地。
&esp;&esp;這上黨山地,雖然是韓、趙、魏三晉兵家之聖地,然卻是土地貧瘠、民生窮困之所在。若無源源不斷地糧草輜重輸送,韓國的五萬大軍是無論如何撐持不到半年的。
&esp;&esp;秦國未奪河外渡口時,韓國尚可從大河水道北上野王輸送糧草輜重。河外渡口之地歸秦,水路便立即斷絕,再要北上野王,便要依商旅之道,向秦國交付關稅並經秦軍查驗貨物方可通行。若真的經年累月如此,那日益窮困的韓國如何吃得消?
&esp;&esp;若繞道趙國進入壺關,雖則不用關稅,路途卻是遠了幾倍,一路上人吃牛馬嚼,運到的糧草也所剩無幾了,這便是軍諺“千里不運糧”的道理,千里運糧,除非財雄勢大,不然誰卻支撐得起。
&esp;&esp;秦國奪了河外渡口,那要塞野王成了孤城,如此一來,韓國上黨郡的糧草將會無以為繼,便可能立即陷入饑荒。這上黨十七座關隘城邑,本來就存糧無幾,若斷絕輸送,不出三個月,韓國的上黨郡便要自行大亂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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