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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此時已經明白,這野王城再過不久,就將被秦國吞下,作為囤積糧草、皮革、鹽巴等戰略物資的戰略要地,到那時,每日間人頭攢動、車輪滾滾、戰馬嘶鳴,端的是熱鬧。
&esp;&esp;“魯先生說笑了。”那徐超擺了擺手,聽著魯雲話中有話,他已經笑得很不自然起來。這現狀如孤島的野王城若是熱鬧起來,那到底意味著什麼,他這位縣令心底很清楚。若真的是大戰一開,他這小小的野王城一著不慎,還不被碾為齏粉乎
&esp;&esp;魯雲見這徐超虛偽的模樣,他心底冷冷一笑,輕輕拍著案頭,宛若自言自語道:“就是不知徐縣令,是否還有目睹此一等一熱鬧盛況的福緣?”
&esp;&esp;“嗯?”野王縣令徐超聞言,頓時心頭一顫,他那面上的笑容盡數褪去,目光閃爍不定地望著一副氣定神閒模樣的大商魯雲,顫聲問道:“魯先生何意?”
&esp;&esp;此時進退兩難的徐超,心底很是忐忑。若是秦軍攻城,他這小小的野王城兩千餘士卒,根本沒有抵擋住秦軍的可能性;秦軍的殘暴,他早有耳聞,城破之日,怕就是他這縣令身死之時。他也想過投降秦國,卻苦無門路。這些年來秦、韓兩國關係緊張,他這縣令和河內郡的秦國官吏可以說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此時遇到火燒眉毛之急事,真是悔不當初。
&esp;&esp;魯雲望著那徐超驚魂未定的模樣,根本沒有給徐超調整心情的時間,接著又是連續地沉聲發問,每問一句那縣令徐超的心情就跌到谷底一分。
&esp;&esp;“徐縣令,野王一城能抗秦軍否?”
&esp;&esp;“若他日野王城破,徐縣令可全身而退否?”
&esp;&esp;“若他日徐縣令不幸身死,徐縣令的家人能保全否?”
&esp;&esp;“那秦法嚴苛,世人共知。若是徐縣令舉城降秦,秦人能容徐縣令否?”
&esp;&esp;魯雲一連四個問題朗聲問出,聽得那徐超心驚肉跳,他連日來緊繃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住。“城破身死?降秦無門?”那縣令徐超喃喃著,漸漸地目光散亂了起來。魯雲步步緊逼,環環相扣,令他防不勝防,至此他的心裡防線,終於被魯雲一舉擊潰。
&esp;&esp;“唉——蒼天怎不錘鍊我野王百姓?怎不垂憐我徐超?”那徐超終於垂下頭來,面色灰敗的他垂首一聲長嘆,沉默了老半天的時間,再也沒有回答魯雲的問題。
&esp;&esp;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找不到問題的答案。此時的徐超,感覺就像那從狹窄地道中逃生的人,突然發現前頭是死路一條,而身後又是吐著紅信的毒蛇來襲,這種感覺用兩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絕望
&esp;&esp;魯雲粲然一笑,手指輕輕地敲著案頭,那得得的聲音,恰似萬馬奔騰,又像是即將凱旋的樂曲聲,魯雲看著徐超那虛偽的外衣被剝得所剩無幾,想來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他趕緊清了清嗓子乘勝追擊。
&esp;&esp;“沈縣令可知,秦國正在大批次採購皮貨、糧草、鹽巴,魯雲經營著小買賣,和秦國咸陽的貴族,河內郡的官吏,倒也有些往來。非常之時,魯雲也能遞過兩句話去。”
&esp;&esp;“哦”聽大商魯雲如此說法,那縣令徐超緩緩地抬起頭來,他心頭一動,看來這大商魯雲真的有些門路。此時的徐超面上盡是哀慼的神色,但是已不是那灰敗的絕望,如同發現那狹窄的地道前頭吹來一陣清風,有風就有裂縫,有裂縫就有出口,徐超隱約地有發現了逃出這困局的希望。
&esp;&esp;“徐縣令若有意歸順秦國,可至城中魯氏客棧尋我。”那大商魯雲淡淡地說著“若是僥倖,徐縣令性命可保,家人無虞,乃至這縣令的位置也可做得穩如泰山。”
&esp;&esp;“這”徐超低聲沉吟著,心底尋思著魯雲話中的味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下定決心當機立斷的徐超,頓覺眼前豁然開朗,那滿面的愁雲慢慢舒展消散開來。
&esp;&esp;這一會兒的功夫,徐超忽喜忽憂,跌宕起伏,此時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魯雲案頭前奔去,對著魯雲長身一揖,哀求道:“先生救我,救救野王的百姓。先生大恩,日後但凡有事,徐超願為先生效勞”
&esp;&esp;“呵呵——”魯雲淡淡地笑著,忙起身扶起了縣令徐超,卻沒有答話,只是向著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