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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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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將軍趙括話音剛落,只見他那堅毅的面龐登時面色一沉,那寬厚的大手猛然劈落的同時,便是一個冷肅凜然的宏亮聲音響起:“將士們,霹靂子運上,給本將軍轟他孃的”
&esp;&esp;上將軍趙括身旁的大將申陽聞言,已是頓時會意,只見他忙挺直身子“唰唰——”地數下,迅捷地交替劈落那紅、黑雙色令旗。緊接著,看到大將申陽的旗語後,趙軍勁步營護旗使們便奮力抱住大軍中那杆高達三丈、用金線繡著碩大“趙”字的絳紅色軍旗,護旗使們心靈相通一般齊齊發力,喊著號子,便將那面碩大的軍旗搖動起來。
&esp;&esp;這動靜驚動了高平關城頭的秦軍。待看到關城下趙軍那面絳紅色碩大軍旗,忽然搖動起來,城頭上的老將王齕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是一喜,那心頭的驚喜交加簡直是滋味雜陳。
&esp;&esp;老將王齕驚的是:高平關即將迎來趙軍那全力的猛攻了,形勢岌岌可危,經過炮石和箭雨連番攻擊的秦軍士卒須得馬上打起精神來了;他喜的是:關下的趙軍若是猛攻上來,那麼城頭的投石機、猛火油乃至床弩、滾木、礌石等守城器械、武器全都可以派上了用場,秦軍再也不用這麼憋屈地被動挨打了。
&esp;&esp;因了這等被動挨打實在是憋屈得難受,敵軍可以攻我,而我不可以攻敵軍,這麼一千五百步左右的距離,對秦軍來說彷彿是不可逾越的天塹屏障,秦軍接連被動挨打,趙軍卻靠著這無形屏障安然無恙。眼看著形勢就要變化,趙軍就要攻入秦軍的攻擊範圍。老將王齕又怎能不喜。
&esp;&esp;只見那老將王齕咧開大嘴,喜色之後便是怒火噴發地大吼道:“來吧,衝吧趙軍的娃子們,來嚐嚐俺老秦人弩箭、猛火油、礌石的厲害管教你有去無回”
&esp;&esp;誰料這次百戰老將王齕卻是判斷錯誤了,他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趙軍發動攻勢,不由得便是分外詫異。
&esp;&esp;因了依著戰國之世的常例,這搖動大軍之軍旗,乃是發動總攻之訊號。但是此時高平關下的數萬趙軍卻是處處透著股子邪性勁兒,其戰法、其遠端攻擊武器處處打破常規,簡直令身經百戰的老將王齕有種難以適應的茫然。
&esp;&esp;老將王齕等了好一陣兒,城下趙軍總攻的人潮並未湧上來,不過那鋪天蓋地的弩箭,卻是依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往高平關的城頭上潑灑而來。
&esp;&esp;耳聽著四下裡哀嚎聲、慘呼聲接連響起,眼見鮮血四處噴濺,不時地便又將士被弩箭射死、射傷,那不明就裡的老將王齕,便是破口怒罵:“賊他娘,這城下的趙軍娃子們,又在給老夫玩什麼鬼把戲?”
&esp;&esp;且說此時的關下趙軍這廂,趁著重型連發床弩發動猛烈的連環箭雨攻勢,霹靂炮車的操炮手們已是安靜地閒了一會兒,待看到那面碩大的軍旗被猛烈地搖動起來,隨著風勢獵獵飛舞。看著那旗語,他們當下頓時明白:上將軍趙括那激動人心的軍令到了霹靂子——這從未在戰場上用過的大殺器,終於要派上用場、給秦軍來個當頭一轟了
&esp;&esp;於是乎,甫見旗語霹靂炮車的操炮手們便是精神一振,迅速地動了起來。只見將士們快而不亂、動作整齊劃一地紀律肅然,依照炮兵操典迅速平穩地將一筐霹靂子搬運到炮車旁,與此同時那炮車長長的甩臂堪堪已落下。
&esp;&esp;待那長達四丈許的甩臂停穩後,將士們便抱起那一顆顆渾圓的霹靂子,將其穩穩地放入甩臂的吊籃之中,緊接著便吹燃火煤,將那拇指粗細的引線點燃。頃刻間“嗤嗤嗤——”的火藥燃燒聲響起,一陣濃煙伴著那刺鼻的火藥味道瀰漫開來。
&esp;&esp;平日堪稱殘酷的嚴格訓練,讓將士們對這霹靂子的稟性爛熟於胸,只見他們不緊不慢地注視著拿頎長的引線嗤嗤燃燒,心底暗暗計算著發射的時間,彷彿這大殺器如同他們的老朋友一般。
&esp;&esp;“霹靂子——發射”勁步營大將申陽一聲暴喝,便將手中那面黑色的令旗打了個旋兒,再陡然凌厲地劈落。
&esp;&esp;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