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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年輕人道:“已有十四個時辰。看來藥性已頂不住了,您再不到,恐怕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了。”
&esp;&esp;馬副門主立時吩咐:“動手。”
&esp;&esp;他一聲令下,同來的人中閃出三人,每人手中拿著一柄匕首,映著火光,寒芒四射,極是鋒利。顧風塵心頭一凜,暗想難道這些人要將那被綁之人分屍不成。他手中暗暗扣了一枚石子,只等對方下手殺人,便撞破木板,飛石救人。
&esp;&esp;馬副門主手一翻,也亮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閃,已經那人左腳腳底上劃了一道血口,隨後另三人也一齊湧上,分別在那人右腳底與雙手手心處,各劃了一道。
&esp;&esp;鮮血馬上流了下來,顧風塵藉著火光看得清楚,那血的顏色居然是青綠色的。
&esp;&esp;此人中毒了,馬副門主他們不是殺人,而是在救人。
&esp;&esp;顧風塵暗自長出口氣,心想既是救人,自己便用不著橫加插手,不如悄悄退去,回客棧睡覺也就是了。
&esp;&esp;一見綠血流出,馬副門主等人如見了毒蛇,立時後退,生怕染上一絲一毫。隨後各人從衣服下取出一個竹筒,長有尺許,小腿粗細,馬副門主將竹筒一倒,從裡面倒出一條小指長短的蟲子,輕輕放到那人左腳底的傷口上。顧風塵本想離開,但眼前的事太過奇異,便忍不住想看,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多看幾眼,長點見識,也不是壞事。
&esp;&esp;那條蟲子一遇鮮血,馬上伸展身體,緊緊叮在傷口上,眨眼間,蟲子的身體便像吹漲的氣球一般,足足膨脹了倍。
&esp;&esp;等到蟲子的身體接近於透明時,已經粗如槍桿,半根筷子長短,掛在那裡十分駭人。顧風塵越看越奇,心說這蟲子定是南方水田裡的水蛭之類的吸血蟲,如此吸下去,還不得漲破身體?
&esp;&esp;便在此時,那蟲子突然全身一滾,落在地上,翻了幾下,便不動了。馬副門主小心地用枯枝將蟲子挑起來扔在火中,只聽噗的一聲響,蟲子身體裡的毒血噴湧出來,落在燃著的樹枝上,呼的一下整堆火都變成了綠色,極是詭異。
&esp;&esp;那三人也都倒出蟲子,吸在傷者傷口上,如法炮製。不一會兒,便用掉了十餘條蟲子,而傷者流出的血,所顯出的青綠色也淡了不少。
&esp;&esp;馬副門主見了,神情稍稍緩和一下,向那年輕人道:“總算還不太晚,日出之前,劇毒當可排盡,只是如此一折騰,失血過多,需要備些大補之藥。我這裡帶來了些,只是事出倉促,並不太多,急切間也無處尋覓,能不能活,得看他的造化了。”
&esp;&esp;顧風塵瞧到這裡,覺得趣味不大,那些人翻來覆去,只是將一條條蟲子叮在傷口上吸血,便生了退意,慢慢起腳向後退去,想趕回客棧。
&esp;&esp;可就在這時,顧風塵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四周的鳴蟲好像同時靜了下去。
&esp;&esp;不好,有人。
&esp;&esp;與此同時,那伏在門前觀望之人驀地發出半聲呼喝,便沒有了動靜。顯然已遭了毒手。
&esp;&esp;屋子裡的人也並非等閒之輩,已聽到動靜,馬副門主神色一變,隨手一掌,將正在燃燒的火堆打滅,屋子裡立時一片黑暗。他帶來的人也都是老手,雖驚不亂,都拉出兵器,準備廝殺。
&esp;&esp;顧風塵繞到屋側,舉目望去,只見藉著星光,有一人施施然緩步走來,邊走還邊搖著一把摺扇,顯得無比悠閒自在。
&esp;&esp;此人走到屋門外兩丈處,停住腳步,啪的一拍扇骨,只聽身後嗖的一下,升起四盞孔明燈,立時將方圓數十丈照得通亮。藉著燈光,顧風塵見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身著錦衣,腰圍玉帶,三十來歲年紀,唇上兩撇油亮的鬍鬚,更顯得氣派十足,正是諸葛閒雲的大公子,諸葛仁。
&esp;&esp;顧風塵雖到過見賢莊,卻是在馬車裡,雖然後來廣渡擊碎車身,他得以露面,可當時龍謝蘭的針毒入體,正在痛苦之際,哪有功夫理會旁人,因此並未見過諸葛仁,但看他的作派,便知道此人來頭非小。
&esp;&esp;諸葛仁輕搖摺扇,向屋內笑道:“有朋自遠方來,無需退避三舍。馬副門主,還是請出來一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