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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攔截,實是凶多吉少。不由得長嘆一聲。
&esp;&esp;哪知門開之後,並沒有跳出人來,而是從地面上伸出了一隻手,努力向外伸著,彷彿要抓緊什麼似的。
&esp;&esp;顧風塵跑到門前,向裡掃了一眼,卻狠吃了一驚。
&esp;&esp;只見門裡倒著一個女人,臉孔貼著地面,身子蜷成一團,看似極為痛苦,不住地呻吟,只將一隻手伸出門外,看似正在呼救,卻發不出叫聲。
&esp;&esp;從背影與衣服來看,這女人正是那位白姑娘。
&esp;&esp;聽到有人闖來,白姑娘努力抬起頭看去,正好與顧風塵目光相對。
&esp;&esp;二人對視一眼,這位白姑娘好似已看不清楚眼前是誰,終於叫出一聲:“救我……”顧風塵一皺眉頭,他不想再看到這黑心女人,便躍過門口向前跑去。
&esp;&esp;雖然只看了一眼,但顧風塵發現白姑娘臉色青灰,嘴唇發紫,顯然是中了毒。
&esp;&esp;罪有應得!顧風塵心頭暗想。
&esp;&esp;可他剛衝過門口,內腑一陣劇痛,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氣血翻湧,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做為武林中人,顧風塵非常清楚連續吐血是什麼樣的後果,臟腑重傷,他已經支撐不了多久,更無法跑出多遠。
&esp;&esp;今日確實要死了。顧風塵心頭閃過這個念。
&esp;&esp;他內心一陣刺痛,暗想,左右今日是死,不如死前再做件好事吧。想罷轉回身來,將白姑娘扯起,背到身後,向前衝去。
&esp;&esp;顧風塵本就已是重傷,空身且跑得不快,更何況背了一人。幸好後宅狹窄,彎路又多,因此身後群雄不容易快速趕上。顧風塵闖到後門邊,一腳踢開,衝出了宅院。
&esp;&esp;等出得魯宅,顧風塵也好只叫一聲苦,暗自嘆息。
&esp;&esp;原來宅子後面不遠處,便是一條大河,河上無橋無船,只在河岸邊上建有一座土臺,臺分三層,約有三丈來高,看樣子是祭祀之用,實則是用來祭河伯的。
&esp;&esp;顧風塵四顧茫然,此處已是絕地,再無去路。他揹著白姑娘搶上高臺,想要給她運功逼毒,但甫一凝氣,便欲吐血,知道內傷甚重,不可能運功了。此時白姑娘已是臉白如紙,出氣多,入氣少了。
&esp;&esp;眼見她已將斃命,顧風塵無法,只得死馬當活馬醫,用指甲劃破自己手臂,將白姑娘的嘴撬開,灌進血去。
&esp;&esp;此時群雄已經追到臺下,將土臺四下包圍,再不容二人跑掉。
&esp;&esp;顧風塵內腑重傷,又失了血,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可喜的是白姑娘喝了幾口血後,居然慢慢睜開了雙眼。
&esp;&esp;女姑娘一見是顧風塵在喂她喝血,便知端的,住口不喝,身子向邊上一側,滾在一旁,只覺心頭煩嘔,難受之極,張口又吐出幾口黑水。如此一來,她所中的毒已經吐盡。顧風塵的毒血混合了兩種天下至毒之物,一般毒藥哪裡抵擋得住,因此很快便解了毒,至於吞下的毒血,並未入於血脈,只用於食道腸胃,因此並無大礙。
&esp;&esp;顧風塵眼見強敵四合,進退無路,知道再無生理,眼觀長河之水,心頭倒也平靜,暗想:此處形勢,倒很像自己家鄉的那條易水河,能死於此處,就當魂歸故里了吧。
&esp;&esp;此時天空已是陰雲密佈,勁風嗚咽,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之感。
&esp;&esp;群雄從四面走上土臺,顧風塵知道時間已不多了,便問白姑娘道:“你會游水麼?”白姑娘道:“會啊。要我揹你跳水逃走麼?”
&esp;&esp;顧風塵淡然一笑:“我已重傷欲死,不用逃了,還是你自己走吧。”白姑娘仍舊是以前在荒宅中見他時那副樣子,輕佻的一笑:“我自己走?可憑我的功夫,跳不到河裡。”
&esp;&esp;這也是實話,高臺離河足有三丈遠近,白姑娘劇毒方解,自然無法跳得那麼遠,況且就算她沒有中毒,也不一定以跳得過去。
&esp;&esp;顧風塵道:“無妨,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送你過去。”
&esp;&esp;說著努力站起,伸出手去:“拉住我的手,我將你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