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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依然解下腰帶,懸在牢門的橫樑之上,打了個死結。
袁依然搬過椅子,踮起腳尖,正欲上吊自殺。
“嘎嘎嘎!小丫頭,你這是要去死了麼?小丫頭死了不打緊,麻煩你死之前,把飯菜給拿過來,讓我老婆子飽餐一頓。”一聲怪笑從牢房角落處傳來,聲音嘶啞淒厲,宛如夜梟,又似鬼嚎,令人毛骨悚然。
袁依然吃了一驚,腳下一軟,從椅上直直摔下。
這一下摔得好重,額頭先著地,袁依然一聲痛呼,額頭上已腫起了個雞蛋大小的硬包,疼得袁依然眼睛都快流出來了。
袁依然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勉強站直身子,迷茫地打量著牢房四周,發現四周並無半個人影。
“小妮子,你看哪裡呢?老婆子在你頭頂上!”正當袁依然遲疑之際,貓頭鷹般的凌厲怪聲在袁依然頭頂悄然響起。
“啊!有怪物!你是人是鬼?”袁依然猛得一抬頭,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影伏在牢房頂上,看不出是男是女。
更讓袁依然驚恐萬分地是,那人影嘴中叼著一隻鞋子大小的老鼠,吃得津津有味,只留下一截老鼠尾巴在嘴邊搖晃,分外駭人。
那人的雙肩和雙腿都被鐵鏈穿肉而過,釘在房頂,動彈不得。
“小娃娃,我雖然是人,但活得連狗都不如!每日靠老鼠,蠕蟲度日,嘿嘿!生不如死!嘿嘿!”那黑影連連怪笑,聲音中透著滔天恨意和絕望。
“前輩,你是想吃雞腿了嗎?”袁依然拿起一根雞腿送到黑影嘴邊。
那黑影二十餘年未曾吃過熟食,狼吞虎嚥地將雞腿吞下肚。袁依然同情黑影的遭遇,將高幹送來的飯菜全部餵給了黑影。
那黑色人影將最後一塊醬牛肉吞下,方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怪笑道:“嘎嘎!小女娃心地倒是善良,不知如何稱呼,可否說給老婆子聽聽?”
“袁家長女袁依然,見過前輩!”袁依然雙手重疊,放在腰間,拱身行了一禮。
“如此說來,你父親便是袁紹!那我便是你的姑姑!好侄女,快叫姑姑!”那黑影語氣突變,頤指氣使道。
“前輩便是二十多年武林第一美女,袁詩雨?”袁依然反問道。
“正是,我被困於此,已經二十多年了,沒想我的侄女都已經這麼大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生日是什麼時候?”袁詩雨感慨萬千,嘆息道。
“姑姑,然兒今年十八歲,生於中平二年。”面對長輩的問題,袁依然中規中矩,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中平二年?”袁詩雨情緒激動了起來,將鐵鏈搖得叮叮作響,“你手腕處是不是有一圈牙印?”
“正是,姑姑怎麼知道的?”袁依然甚是驚訝,手腕處的牙印,除了父母知道之外,無人知曉。今日被袁詩雨說破,心中著實震驚。
“好孩子,你過來,讓姑姑好好看看你!”袁詩雨激動地道。
袁依然依言上前,愣愣地望著眼圈發紅,幾欲落淚的袁詩雨。
“錯不了,你的長相與我年輕時倒有七八分相似。然兒,你是我的女兒呀!我苦命的孩子!”袁詩雨再也忍不住,黃豆般大小的淚珠一滴滴滾落下來。
袁依然一怔,忍不住退了一步,強笑道:“姑姑你騙我!我怎麼會是你的女兒?”
“傻孩子,孃親怎麼會騙你?你的小腹處是不是也有一個牙印?”袁詩雨淚如雨下,柔聲問道。
“你真是我媽媽?”袁依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那兩個牙印便是你出生之時,為娘在你身上咬的。”袁詩雨輕聲道。
“媽!然兒好想你!”袁依然到了此時,已不得不信,轉身投入袁詩雨懷中。
袁詩雨抱著袁依然大哭一場,喃喃道:“我只道是,十八年前,你便不再人世,心中好生自責!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母女十八年來首次相認,兩人抱頭痛哭了一場。
半晌之後,袁詩雨緩緩回過神來,望著袁依然雙肩上的鐵鏈,沉聲道:“然兒,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模樣,孃親替你報仇血恨!”
袁依然便將偶遇吳良,與吳良私定終生,偷取《太平要術》,被袁紹發現,被穿琵琶骨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連與吳良有肌膚之親也結結巴巴地說了。
“孽緣呀!二十多年,我被于吉所騙,為他盜取了《游龍劍法》,犯了族規,被穿了琵琶骨,囚禁於此。二十多年後,我的女兒又重蹈覆轍,幹了一樣的蠢事。袁依然!嘿嘿!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