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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座大山。
重重朝周魁身上落下。
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呵,好一頂帽子,姓張的,你也被在那假惺惺,是不是背叛老子比誰都清楚,不用你他媽跑來提醒!”
周魁眼底浮現出一抹血色。
臉上也露出瘋狂。
衝著張烈冷喝道。
之前在醫院,醫生說的已經再清楚不過。
心源性猝死!
身處高位過後,尤其是兒子尚小,父母年歲卻已經越來越大。
他變得愈發怕死。
每年都要去體檢幾次。
一丁點的小毛病都要找人調養。
更何況是心臟那樣的關鍵問題。
不應該沒有半點徵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姓陳的留下。
雖然動用一切手段,都查不出那道指印究竟是什麼。
但周魁真的怕了!
他怕自己三更半夜驟然猝死,留下妻兒老小無依無靠。
這麼多年混跡在市井江湖,得罪的人不計其數。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一旦撒手人寰,那些對手瞬間就會化作豺狼,將他半生積攢的家業吞得骨頭都不剩。
至於那些平日交好的叔伯兄弟。
看似迎來送往,彼此之間相交莫逆。
但恐怕那個時候,他們比誰下手都快。
所以,他想的很明白,縱然是付家又如何?
在生死之間,還顧得上那些?
更何況他付朝南十多年前,不也和自己一樣,只是個混跡在城南槽坊街的小混混。
只不過一朝得勢,讓他混起來了。
真當自己是什麼名流巨閥呢?
終歸到底也就是個街頭青皮。
這些年,自己屈服做狗,也不過是形勢如此。
最關鍵的是。
當年付朝南怎麼發的家起的跡,周魁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趁火打劫。
趁著解家老頭子突然病逝,幾個兒子相互傾軋內鬥。
結果螳螂捕蟬,反倒便宜了付朝南那頭在後的黃雀。
付朝南有的手段他都有,付朝南沒有的血勇他也有,付家能取解家而代之,他憑什麼就不能取付家而代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多年來的不滿,積壓在心中早就到了一個臨界點。
陳望留下的小手段。
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老闆鬥了?”
見此情形,張烈臉色一寸寸冷冽下去。
“我倒是想繼續當牛做馬。”
“可惜,你們連狗都不讓我做啊。”
周魁大笑,抬起頭時,雙眼內殷紅一片,彷彿要滲出血來一樣。
事到如今。
已經由不得他如何去想了。
他很清楚,就算現在跪下給付家磕頭認錯,以付朝南忌憚多疑的性格,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
與其都是一個死字。
還不如搏一把!
張烈這人他打過不少次交道,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狂妄自大。
從眼下他帶來的人就能略窺一二。
都上門來堵人了。
真以為自己是任人拿捏的白紙?
還是說他以為憑著這幾個人就能拿下整個黑虎幫?
“既然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烈聳了聳肩膀。
周魁的反應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當了十多年的狗,這傢伙還有點血性,並沒有徹底磨掉。
不過。
越是這樣,他便越發興奮。
多少年沒動過手了。
今天總算能聞到點血腥。
“麻三,你不說不是你麼,來,老子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
周魁後撤幾步,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麻三冷聲道。
“宰了他!”
既然都徹底撕破了臉皮,今天這裡就註定只有一種結果。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麻三雖然有些震撼於周魁的命令,但不照做的話,今天落在他頭上的冤屈就徹底沒了洗刷乾淨的機會。
簡單說。
他就是自己的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