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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渡正往上走,宗鈺海突然出聲:“見好就收。”
宗渡笑了聲。
奚枂打車趕到城南,在岔路口下了車。
按照崔甜甜給的地址,數著老式住宅上的門牌號一棟一棟地找。
奚枂小時候也在老城區住過,但沒幾年就搬進了宗家,她對這裡的記憶就淡忘了。
此時過來,沿著老舊的巷弄往深處走,讓她陌生又熟悉。
路上明明沒有人,可奚枂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但等她轉頭向後看,又什麼都看不見。
她捏緊手機加快腳步,繼續走。
路過一處敞著大門的宅子,奚枂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隔壁那個小姑娘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嗎?”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出去賣的,勾搭上有婦之夫了嗎?”
“不止!我聽說,她跟了父子兩個,嘖嘖,玩得真花!”
“我去,她真是賣的啊?我就說好幾次看見她穿著一身小吊帶,被豪車送進送出的。哎,她多少錢一晚,咱們湊湊錢,也嘗一口?”
“滾!誰跟你湊!老子今晚上就爬牆過去,錢都不給,白乾!嘿嘿……”
“別呀,這種貨色可不是總能遇上。我白天撞見過幾次,那身材,那臉蛋兒,嘖嘖,我也去我也去!”
奚枂一顆心提了起來,加快腳步往前走。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奚枂扶著牆根快走兩步,走到隔壁住戶門口時看向門牌,果然是崔甜甜說的位置。
奚枂本想敲門,手剛碰上厚重的破舊木門,還沒敲,門就開了。
吱呀一聲。
寂靜的夜色中,這聲音詭譎到讓人頭皮發麻。
奚枂用手機照明,走進院子:“甜甜,你在嗎?”
“奚枂姐……”
奚枂聽到聲音,用手機一照,就見崔甜甜幾乎衣不蔽體地站在院中的大樹下。
樹幹上亮著一個瓦數很小的燈泡,光線弱到只能照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連看見五官都困難。
奚枂趕緊上前,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怎麼回事?”
剛才接到電話,奚枂差點被嚇死。
一路催著出租疾馳過來,就怕晚一秒崔甜甜會出什麼意外。
崔甜甜吸吸鼻子:“被發現了。”
她被老頭買回家,又跟兒子勾搭上。
老頭對她其實逗弄更多,真正睡她的是兒子。
本來她處理得很好,老頭沒發現她跟兒子有一腿。但昨晚她跟兒子約,倒黴地遇上了老子提前回家。
事情敗露以後,父子之間把這件事當做無傷大雅的小矛盾。
而崔甜甜則被趕出房子。
奚枂一邊聽她說,一邊打量這套老房子:“他們父子讓你住在這裡的?”
淮城現在發展得很好,主要人口集中在新城區。城南作為最早的老城區之一,是拆遷時代的遺孤,幾乎成為這個城市的貧民區。
崔甜甜之前還笑話她作為金絲雀沒有金籠子。
可這對父子讓崔甜甜住在這地方,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我以前住在市中心那邊的一套別墅裡,”崔甜甜抿抿唇,“半夜他們把我趕出來,我才來這裡的。
這裡……是我家的老房子。”
怪不得,看上去像是要塌了似的。
奚枂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你跟我回家吧。”
“回家?你不是住在宗家嗎?”崔甜甜搖搖頭,“我有錢,我住酒店就行。”
“我現在搬出來了,”奚枂發現她身邊沒有行李,“算了,我那裡也不方便。你今晚還是住酒店吧,等天亮我們去看房。”
鎖上院門,兩人從巷弄出來,到了主路打車。
到了市區,奚枂陪崔甜甜開了一間房。
一路上崔甜甜不說話,一直低著頭,緊緊裹著奚枂的襯衣。
等到了房間她脫下襯衣,奚枂這才看見她身上的情況。
“這……”
崔甜甜身上有指痕、咬痕、鞭痕、燙傷,腿上還有……髒東西。
嘴角青紫,嘴唇有被咬破的痕跡,手腕、頸間也有掐痕青紫。
奚枂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她:“你這是……”
被強暴了?
崔甜甜露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們……說要留點幾年。”
奚枂忍無可忍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