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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著脖子的手不知何時鬆開,轉而圈住她的腰肢。
另一隻手覆上她的大腿,稍一用力,便撥到男人的腰間。
奚枂在片刻失重之後被他託到半空,背抵牆壁。
低頭,便是男人幽深的眉眼。
奚枂驚地張嘴,被男人用指尖抵住:“別出聲。”
奚枂瞳孔一緊。
宗渡音色沉沉道:“你也不想讓你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吧?”
奚枂發著抖,咬住自己的手指。
不敢出聲。
不能出聲!
莊怡在門外等了許久,見女兒不回話,以為她生氣了。
她嘆了口氣,聲音越發謹小慎微:
“枂枂,媽媽不是不管你,也不是不支援你出國。只是……只是你爸爸、還需要我們照顧啊。”
“他欠了那麼多錢,你要是不幫忙,這錢要怎麼還啊。”
莊怡哽咽道:“自從做完手術,媽媽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有你們在,媽媽還有家。如果你走了,我……”
莊怡連哭帶勸說了足足一個小時,奚枂一直沒出聲。
直到她離開,宗渡才鬆開手。
抽身。
奚枂像垃圾似的滑落在地毯上。
濃密的長髮披散在背上、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五官與表情。清瘦的後背細細密密蒙了層薄光,緊緻完美的線條鋪陳出風情萬種。
兩次後,奚枂早就四肢痠軟無力,只能趴在地毯上慢慢恢復。
吧嗒。
宗渡開了燈。
燈光下,宗渡的性感強勢與奚枂的嬌羞待放相得益彰。
奚枂肩膀縮了縮。
宗渡點了根菸,赤果地走到奚枂面前,“抬起頭來。”
奚枂仰頭。
宗渡晦澀不明的神情被藏在氤氳煙霧之後,讓她無法看穿。
許久,他低沉開口。
“想出國?”
奚枂心底一緊,說不出身上心裡哪裡更疼,聲音沙啞:“嗯,好奇。”
好奇籠子以外的世界,好奇金絲雀身份之外的生活。
她略一咬唇:“……還有兩年。”
兩年後,她就自由了。
宗渡吐了個菸圈,本就不甚明朗的表情更加諱莫如深:“放棄吧。”
奚枂臉色一變,倏地仰起頭:“為什麼,我們說好的!”
素白的小臉彷彿被抽空了血色,多情的桃花眼閃著淚光,眼尾還泛著被他欺負後的潮紅。
方才一直咬著手指壓抑聲音,使得下唇泛起淺淺的青色。
——滿滿被玩壞的頹敗感。
即使如此,她眼底依舊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不甘。
意識到自己聲音過於尖銳了,奚枂忙緩和語氣:“少爺,太太在為您安排相親。”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擁有數不清的、名正言順的女人。
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
宗渡俯視她:“所以呢?”
那不以為意的傲慢像一把刀,直插進奚枂心裡。
是啊,所以呢?
只要他不放人,不管自己怎麼申請,這事都成不了。
她以為自己只是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可只要他不放手,有期變無期。
易如反掌。
奚枂低下頭掐了掐掌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表面謙謙君子,但私底下,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
只要被他認定為所有物,他便會不顧一切地得到。
如果得不到,就……
逼退翻湧的苦澀淚意,奚枂深呼吸幾次。
再抬頭,已經又是乖順懂事的模樣:“你剛才太兇了,我疼。”
最後兩個字又嬌又嗔,水淋淋的。
宗渡也恢復了溫柔,抬手撥了撥她的長髮:“乖。”
打不過的時候不要反抗。
這是奚枂從小就懂的道理。
她順從地接受宗渡的吻,心底暗暗做出了選擇。
天亮之前,宗渡才從奚枂的房間離開。
奚枂數不清昨夜被折騰了多少次,只知道現在渾身沒有一塊肉是不疼的。
宗渡走後,奚枂忍著不適起身,將房門反鎖後又爬回床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門外走廊上已經有了說話的聲音。
11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