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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
崔甜甜憋了半天,最後說了句“你牛啤”。
“這次的事也是給我們一個教訓,接下來訂單一定要確認清楚,一旦發現有危險,就不接。”奚枂道,“我會跟宗渡要個人來幫我們的。”
崔甜甜聽著覺得不對勁:“他那麼支援你做這個嗎?能讓你予取予求?”
給錢、給跑程式還不算,還能給人幫忙運營?
奚枂摸著小腹,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高架:“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吃虧。”
崔甜甜連著誇了奚枂幾句。
“我最近不方便外出,你看看,要是沒什麼事也儘量別出門,就在家複習。一切都等考完試再說。”
掛了電話,奚枂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下班地點了。
她起身去廚房做準備,給宗渡發了訊息問他晚上吃什麼,幾點回來。
可直到奚枂做完晚飯,都沒有訊息回來,石沉大海。
奚枂看了看茶几上的診斷書。
她設想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送不出去怎麼辦。
如果宗渡不來,她該如何“不經意”地將訊息漏給他?
蔣琬黑著臉給宗渡處理完傷口,咬咬牙:“你這又是搞什麼!”
“不小心,”宗渡臉色發白地拉過被子,遮住腿根,“一條小傷口而已。”
“小傷口?”蔣琬氣得眼前發黑,“再深一公分,你大動脈就斷了!”
盧讓把宗渡背進來的時候,蔣琬差點暈過去。
宗渡死了似的趴在盧讓背上,大腿根上插著巴掌大的玻璃碎片。
如注的血流順著腿向下滑,在地上畫出一條飽滿綿長的血線。
有一瞬間,蔣琬感覺自己又看到了當年的絕望場面,連血都僵住了。
她強撐著精神給他處理傷口,眼看著兩袋血漿掛上,而他的指標依舊不達標,蔣琬的手都在抖。
“這是怎麼傷的。”她儘量保持著冷靜。
“不知道。”宗渡看著手指上外翻的傷口,嗤笑了聲,“可能不想活了吧。”
“宗渡!”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