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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人點背喝涼水都塞牙。

說的稍微文藝一點叫做:“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總之福禍雙依的陰陽轉化,永遠不存在,人生就是起落落落落

顧廷燁恰恰就是這類的典範,可以說,從小到大,顧廷燁始終保持落落落落的下降趨勢。

而這一次,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噩夢之一。

‘他把自己的父親氣死了!’

當然,這是整個顧家上下集體對外的發言,就連顧廷燁本人都認可了這個說法。

不過他也遇到了噩夢之二,那就是他曾視若親母的小秦氏,原來一直在欺騙自己,一直在玩捧殺自己的套路。

她讓自己肆意妄為的沒有後顧之憂,讓自己在父親面前成為了一個忤逆不孝、渾身錯誤的逆子。

顧廷燁在這一刻終於看清了,看清了顧家的每一個人,也看清了自己。

他被趕走了,趕出了顧家,再也不允許回來,但屬於他的另一段精彩紛呈的人生,緩緩拉開了帷幕。

“公子!顧家出大事了!”

永曾一個百米飛刺,從廊下衝進書房。

看著書桌後,韓明正站在餘嫣然身後,手把手教著對方練字,立馬轉過頭去。

韓明微微皺眉,鬆開了餘嫣然的手。

“說!”

“顧老侯爺去世了!”永曾語氣嚴肅的回答。

“去世了?”韓明臉色一緊,揹負雙手,從書桌後走出。

“對,就在剛剛,顧家門外掛起了白綾,我聽左鄰右舍說,說說”

永曾突然卡殼,有些不知道怎麼張口。

“被仲懷氣死的?”韓明直接說道。

“公子猜的正是!”永曾有些驚訝的看著韓明。

韓明輕嘆一口氣,右手撫了撫眉。

身後的餘嫣然見狀,立馬伸手給自家官人按揉眉心和太陽穴,希望能夠緩解一下。

“仲懷人呢?!”韓明微微仰躺問道。

“帶著侍從石頭出了顧府,不知去向。”永曾老老實實的說道。

“南苑還剩幾罈好酒,拿上,我們去城外!”

韓明猛然睜開雙眼,乾脆利落的說道。

“是!”永曾可不問緣由,韓明說什麼就是什麼,立馬奔著南苑而去。

看著韓明要換更衣出門,餘嫣然有些擔心的小聲問道:“可是知道顧家二哥兒的去向?”

“嗯,仲懷這個人,外表大大咧咧,說話做事毫無顧忌,但內心是極為敏感和脆弱的一個人。”

“這次老侯爺逝世,打擊不輕,作為朋友,還是要去看看。”

韓明看著一言不發給自己拿衣服忙前忙後的餘嫣然,輕笑一聲。從背後摟住對方。

“我速去速回,你莫擔心!”

“嗯,我在家等你!”餘嫣然緩緩點頭,把外套給自家官人套上。

。。。。。。

“仲懷,都吹了一夜風了,都子時了,該回去了!”

盛長柏看著迷迷糊糊靠在樹上的顧廷燁,關心的說道。

“我還能去哪呢?”顧廷燁舉著酒罈子,喝了一口。

“想回哪裡,我就送你回哪裡!”盛長柏這一刻語氣極度溫柔。

“巾車出鄴東,校獵東橋津。重罝施密網,一發連雙麇!”

“我沒地方可去了,我害死了我爹”顧廷燁喃喃自語。

“不是你!”盛長柏反駁道。

“是我!”顧廷燁有些撕心裂肺的吼道。

“你若如此想,便是著了他們的道。”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見一名青年拎著一罈酒,騎馬而來。

“靜遠!”盛長柏眼睛一亮,有些驚喜。

“給你帶的,韓氏特產!”韓明隨手一拋,扔進顧廷燁懷裡。

顧廷燁呆呆的看著韓明,有些不知所措。

“所謂重罝施密網,?篳飄如雲,你若真的這麼想,那就當我沒說,喝酒!”

韓明也沒多費唇舌,顧廷燁是心善,但不是眼瞎,更不是腦殘,點一句能通則通,不能通,後邊還有個朱曼娘等著教他。

韓明這一套操作,讓顧廷燁和盛長柏都有些傻眼。

“看我作甚?那張網織了那麼些年,現在都套的差不多了,自怨自艾也沒用。”

“做人,尤其是做男人,目光要往前看,你雖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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