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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疑惑她和楊老等人一時無法想通,只能將科舉先完整記錄下來。

沈逾白將縣試詳細講完,蘇錦已經記下好幾頁紙。

聊完這些,沈逾白又將在村口發生的事跟蘇錦說了。

蘇錦真想搖著沈逾白的肩膀讓他清醒一點。

沈耀宗他們這麼對他,他竟然還要替鄭氏受過?

“你奶肯定以為你和你娘都好欺負,以後會變本加厲!”

如果不是讀書人要極重名聲,蘇錦恨不得勸沈逾白跟他們斷絕關係。

都是什麼奇葩!

沈逾白又見到話語後的感嘆號。

之前他問過,蘇姑娘說是為了加強語氣,可見蘇姑娘此時極憤怒。

沈逾白很愉悅。

他很歡喜蘇姑娘為他著急為他憤懣。

提筆,寫出的話語卻有些委屈:“若我坐視阿奶被族長懲罰,傳出去便是我不孝。”

蘇錦深吸口氣,並未讓自己緩解,起身站在床邊,抓住被子狠狠錘了幾拳:“氣死我了!”

動不動就是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根本不懂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別人幫著出氣,被欺負的晚輩還要給長輩求情,簡直要嘔死人了。

沈逾白等了幾個呼吸,並未收到回信,他舔了下嫣紅的唇瓣。

以蘇姑娘疾惡如仇的性子,不會被此事氣到吧?

若為此氣壞身子實在不值。

思索片刻,他又寫了張字條:“族長為我出頭,我若當眾為阿奶求情,就是拂了族長的好意,只能提出替阿奶受過才是兩全之法。今日之事發生後,我孝順之名會傳遍十里八鄉,隨之傳出去的是阿爺與阿奶不慈之名。”

晚輩需孝順長輩,長輩也需對晚輩慈愛。

往後他們再給他頭上扣“不孝”的帽子,旁人就會認為定是他們不慈愛,並不會信他們的話。

很快蘇錦的回信來了:“雖然有道理,但你還是好虧,族長要是真讓你給鄭氏受罰,你怎麼辦?”

沈逾白嘴角上揚。

果然是被氣狠了。

此時該安她的心才是,氣得狠了傷身。

“剛得縣案首,風頭正盛,族長必然不會當眾落我的臉面。”

將字條傳送過去後,他遲疑片刻,還是決定繼續將心中所想寫出來:“雖其他三人也透過了縣試,然我是族中最有希望往上走的人,族長必然力保。”

若他與其他三人中任意一人有矛盾,族長定會選他。

這是潛力決定的。

縣案首與其他中了縣試之人並不在一個地位。

這些話說出來便過於狂妄,叫旁人瞧見,定覺得他眼高於頂。

即便給蘇姑娘瞧見,也有損蘇姑娘對他的觀感,屬實不妥。

也該偶爾向蘇姑娘展示真實些的他,這個度並不好把控。

字條再次傳到他手上:“還是很虧,嚥下這口氣多難受。”

沈逾白無奈而笑。

他已將話題避開了,蘇姑娘竟又轉回來,還在為他不平,完全沒留意到他話語中的狂妄。

如今難受的不是他,是主屋與大房。

自從被沈逾白送回來後,主屋一直沒動靜。

直到傍晚,眾人才發覺沈守忠和沈鴻業沒有回來。

一番詢問才事情原委,沈老漢急得催促沈守義趕緊帶人去找。

晚上沈家灣的青壯都被喊了起來,四處找人。

找了一整夜都沒見到人影。

第二天一早沈守忠帶著沈鴻業回來了。

沈守忠怒氣未消。

沈鴻業面如死灰,一回來就將自己關進屋子裡,任憑外面怎麼敲門他都不出來。

“大哥真貪心,鴻業都中了縣試,他還嫌名次低了,把鴻業拉著去陳家好一通鬧,那陳家是善茬嗎?當場批評鴻業資質差,文章寫得爛,能考中就不錯了之類,把鴻業弄委屈了。”

王氏邊嗑瓜子,邊把自己從主屋打聽到的訊息講給羅氏聽。

她大兒快成親了,瓜子是昨天去縣城買的,新鮮得很,就著沈鴻業的事兒嗑,香得很。

羅氏嘆口氣:“多少人中不了縣試,鴻業都中了還在意名次幹什麼。”

“你不知道?”

王氏驚訝。

羅氏傻乎乎問:“知道什麼?”

王氏一拍大腿,“哎呀”一聲:“鴻業放話要比逾白考得好,你猜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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