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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的天空下,海浪層層疊疊,彷彿連綿不絕的山脈。渺小的的船隻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逐浪而行……
顛簸得像是坐在搖搖車上。
賈斯丁坐在船邊,雙目微閉,手持釣竿,任那波濤洶湧,他自巋然不動。在這樣顛簸的海面上,自然是釣不到什麼魚的,不過賈斯丁也沒有在釣魚——他在透過這種方式進行冥想,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海面上波濤洶湧,海底下暗流湧動。它們便是動力,也是危機。身為掌舵者,面對風浪,必須心如止水,在利用風力前進的同時,又要躲避海浪的傾軋……
賈斯丁正在安靜地計劃、盤算著,然而,身邊的女孩卻總是無法讓他安靜下來。
“啊切!”
“你手上拿的啥……”賈斯丁揉了揉鼻子,之前腦子裡的謀劃全被這一個噴嚏給打到九霄雲外去了。
“海鷗身上掉下來的羽毛。”金克絲晃了晃手中潔白的尾羽,之前她就是用這個在撓賈斯丁的鼻子:“海鷗跑得太快了!我根本抓不到它,只撿了跟羽毛。”
“你抓海鷗幹嘛……”
“烤著吃呀~你釣到魚了沒有?”金克絲把頭探出船幫,卻立刻被賈斯丁拉了回來,還順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別調皮,小心掉下去。”
“無聊無聊!”金克絲嘟著嘴巴,在甲板上撒潑打滾:“就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嘛?”
“大家都在各自的崗位上操控船隻呢,你可別去添亂。”賈斯丁擔心金克絲為了找樂子四處鬧事,便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把手貼在女孩臉上:“我要釣魚,安靜一些,好麼?”
“好。”金克絲乖巧地眨了眨眼,就這麼靜靜地躺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於是,周圍便只剩下了風與海的聲音,以及兩個人微弱而有力的心跳。
“到了麼?”風浪停了,船也停了。賈斯丁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金克絲已經躺著睡著了。他就沒有動,給了旁邊的艾克一個眼神。
“海圖上標的就是這裡……從恕瑞瑪開往皮爾特沃夫的航線的必經之路。”艾克是被賈斯丁喊來幫忙的,他也是個小天才,居然還會看海圖:“話說,我們真的有必要跑這麼遠嗎?都已經快要超出皮爾特沃夫的範圍了。”
“沒辦法,太近的話很難不被上城的人發現。”
“你不是都告訴他們了麼……”艾克打了個哈欠,他昨晚熬夜幫賈斯丁他們散發傳單,一大早又揚帆起航,現在累極了:“之後等船過來就好,我先去睡一會兒……”
此時此刻,海面很平靜。
但別的地方就不平靜了。
“這個傳單……”希爾科看著手上的傳單,整個人都蒙了,一遍看完了還是難以置信,戴上眼鏡又看了一遍:“誰送過來的?”
“我在大街上隨手拿的……到處都是。”賽維卡也是一臉茫然,她去賈斯丁的地盤上逛了一圈後,覺得他只不過是個幼稚的統治者,現在看來……其實是個瘋子?
這張傳單上的內容……辭藻華麗,氣勢磅礴,不光排比,還tm押韻!滿篇都是什麼“天賦人權”、“生而平等”之類的話。賈斯丁上輩子學的東西可都寫在上面了。從盧梭康德到墨子孫文,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到“打到帝國主義”,基本上就是一整個人類革命史的雜糅,文末以“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為結尾,總結起來就是三個意思:
一,我們獨立了,請稱呼我們為祖安;
二,上城區的權貴世家和下城區的鍊金男爵都得死;
三,由於貫通東西航道的運河的原址是底城的兩個城區,賈斯丁便宣告了整條運河的所有權,並揚言要打擊走私活動,收取關稅。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聽說這傳單都發到上城區了,想出名嗎?”
“他可能是認真……”希爾科掏出手帕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心想他以後要是和上城區開戰的話,倒是能學一下這篇文章的措辭,然而,以賈斯丁目前的勢力,發表這樣的宣告,簡直就像是愚人節的玩笑,以至於他讀完後既不恐懼也不憤怒,而是感覺到了一絲的……滑稽。
與此同時,這篇文章也出現在了其他人桌上,梅爾、傑斯、維克托、吉拉曼恩、凱特琳……她們反應各異,卻大都沒有把這當回事。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寫那種東西,還讓人印了幾千份發放?你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麼……”艾薩克吐槽。
“只是為了四個字而已。”
“哪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