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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林點了點頭:“額真大人已經跟我說過了,還叫我領著隊日夜巡防,以備不測。”
“哦?!”
烏蘇的臉上終於起了一絲波動,似笑非笑地對著韓林說道:“韓林你著實有能耐啊,先是嶽託主子,現在連額真主子你都攀上了關係……”
韓林訕笑了一聲,撓了撓頭道:“嗨!韓林能有今日,都是達旦在後背給韓林撐腰,這些韓林可都是記著的。”
烏蘇聽後笑了:“你莫拍馬屁,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讓兩個主子都看好你。”
頓了頓烏蘇又道:“嶽託主子叫你押糧,庫爾纏主子叫你巡防,看來你這抬旗之事是穩了,待大軍回來,應該會和分給咱們那部分繳獲一起宣了。”
“那得給柴房廂屋拾掇拾掇,要不然到時候放不下。”
烏蘇搖了搖頭,“抬了旗就可以自己出去立門立戶了,你最近可以去看看哪家房子空著,到時候求庫爾纏主子分給你。”
韓林想了想,也跟著搖頭:“我聽聞抬旗也可以不分出去,還和原主一起,如果真能抬旗,達旦,我還想在這兒。”
包衣抬旗只不過是得到了女真諸申的認同,有了能往上掙的通道,但是對於原主子來說,即便抬了旗仍還是他家的奴才,這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
原本韓林確實想出去獨立門戶,但是鄂爾泰不敢來烏蘇家玩陰的,但是出去了可就說不準了,畢竟進來鬧匪,到時候往山匪身上一推一了百了。
另外就是,韓林雖然得了嶽託和庫爾纏的青眼,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這兩個人也未必真心待他。
但烏蘇不同。
在遼東經歷了這許多事以後,烏蘇的所作所為,確實也讓韓林待其如家中長輩了。
而且他也想在南逃之前,看看能否勸說烏蘇和伊哈娜能跟他一同走。
聽到韓林不同意出去立門戶,烏蘇明顯地愣了一下,彷彿意有所指地笑道:“也是,早晚也是左兜進右兜的事情。”
見韓林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展開的意思,烏蘇心裡略微有些不快,但還是說道:“對了,莊子裡細作的事,你還要上心些,能讓人悄無聲息的就把伏路哨給宰了,這細作能耐不小。”
韓林點了點頭:“等安定幾日,我去莊子裡組織,到時候好好查查。”
韓林對這個細作也十分忌憚,明面上怎麼都好說,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果只殺女真諸申,韓林其實還樂見其成,可以稍微應付了事,讓山匪殺幾戶韃子也未嘗不可,可聽說這山匪無論女真漢人,男女老幼一概全殺了,這可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險地。
“會是誰呢?”
對於細作一事,韓林也感到萬分頭疼。
……
兩個人一邊商議著,一邊將晚飯吃完。
烏蘇又開始在炕牆上歪靠著抽他的菸袋,賈天壽拾掇飯桌。
韓林也想過去搭把手,賈天壽卻不讓,嘴中笑道:“林哥兒你待著罷,些許小事我自個兒來就好!”
雖然同為包衣阿哈,但是賈天壽從烏蘇父女的一舉一動當中已經明白了韓林與他全然不同。
況且剛才飯桌上,他還聽到兩人提起韓林抬旗之事已經十拿九穩,對於賈天壽來說又暗自給韓林抬高了一個檔次。
當然,自打被擄到遼東來,雖然成了包衣,但賈天壽對自己的現狀也比較滿意,烏蘇未曾短了他的吃食,也不苛責。
以前在南邊伺候的上官不止一個,還時不時就要招來打罵。而如今只要伺候好這兩父女即可,對於山匪的威脅,賈天壽甚至在心裡早不知罵了千百回。
賈天壽不讓,能少做事韓林自然也是樂得的。
想了想他便想著去院子當中練一趟拳腳,他總感覺自己這身子骨還是弱了些,經歷此次女真和蒙古人之間的戰陣,無論體力還是反應上,還是差了一些。
而南歸已經提上日程,到時候這幅身體可不要成為累贅。
剛剛推開屋門,韓林就看見伊哈娜蹲在階上,手裡端著個破碗正在喂他之前抱回來的那個小黑狗。
餘暉灑在伊哈娜的身上,將她的輪廓勾勒出一道散發著微光的倩影。
她嘴角含著淺笑,另一隻手在小黑狗的脊背上摩挲著,讓原本就黑黝黝的皮毛顯得更加烏黑鋥亮。
小黑狗將整張臉都埋在碗裡,哼哧哼哧地吃著,被伊哈娜摸得似乎十分享受,時不時從碗裡抬起頭來哼哼兩聲。
待將整個碗都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