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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忍不住要害我!”

“命……”

恩和森緩緩得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對著囊努克說道。

“我妻兒的兩條命。”

囊努克一愣:“什麼?!你是說蘇日格他們娘倆……”

恩和森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愧疚,接著嗡聲說道:“臺吉,恩和森對不住你,可恩和森確實沒法了,你是知道我家那娃子的,恩和森捨不得哇!”

說到此處,恩和森竟然掩面痛哭了起來。

追問之下,恩和森這才道出了原委。

原來,早在女真人來攻之前,他們便遣早先叛降的原巴林部眾托克托爾將囊努克身邊最為親信恩和森的妻兒給綁了,要他適時殺了或俘了囊努克。

恩和森的兒子蘇日格今年不過十二歲,但聰明伶俐,小小年紀挽弓縱馬的本事就已經不弱於他們這些常年在馬上廝殺的漢子。

況且還是獨子,因此深得恩和森乃至囊努克的喜愛,囊努克甚至有心將自己的次女嫁給蘇日格。

女真人以恩和森的妻兒相挾,要他伺機殺了囊努克,不僅能換回他的妻兒,還許了一些前程。

恩和森無奈,這才有了之前背刺囊努克的那一幕。

“嗨呀!你為什麼不早說!”

囊努克一跺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早說咱們還能想些法子將蘇日格他們救回來!”

“臺吉……”

“救?”恩和森長嘆著苦笑了一聲:“如何救?怎麼救?如今女真狗勢強,莫說咱們內喀爾喀五部,便是呼圖克圖汗來了,也敵不過。”

囊努克一時語塞,眾人也皆盡沉默。

卻如恩和森所說,女真狗如今剽兵悍馬,已非蒙古諸部所能力敵。

抬起頭,恩和森又訥聲說道:“臺吉,我刺你不成,不求能活。只盼望你能跑出去,到時候蘇日格還活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幫我將他帶回來。”

“咱蒙古漢子,不能給女真人當狗!”恩和森惡狠狠地說。

囊努克沒有答話,他只是有些痛心疾首地看著恩和森。

雖然有小股的女真人見到他們不敢上前,但女真人大部震霄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在此地耽擱愈久,危險就越大。

囊努克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銀柄嵌玉小刀握在手中。

這是兒時恩和森在那達慕上摔跤贏得獎品,如此珍重的東西,恩和森想都沒想就贈給了囊努克,也是兩人情義的見證。

“原來是它!”

恩和森見狀哈哈一笑,接著他又有些惋惜地說道:“臺吉還是念了舊情,讓我死在這柄小刀之下。”

接著,他又挺直了胸膛,對著囊努克大聲道:“來吧!囊奴!休要留手,恩和森對不住你,你殺了我,快快逃命去吧!”

聽著恩和森以許久都未曾聽到的兒時的稱呼稱呼他,囊努克的臉色一陣變換,面上十分痛苦。

咬了咬牙,囊努克拽著恩和森的辮髮,用銀柄小刀割下來兩挫,隨後一把將小刀扔在了地上。

面對兒時的玩伴,他還是下不去手。

囊努克恨恨地說道:“恩和森,昔時你多次救我,今日雖有殺我之心,但未能成行,我亦不殺你,但你我情義已斷,你且逃命去罷!”

說完,囊努克翻身上馬,跟其他親衛一起,策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聞此處,恩和森鐵塔一般的漢子忽然嚎啕大哭。

他對著囊努克的背影大聲喊道:“臺吉!恩和森先背主、再棄義,已經沒臉活下去了,你若承恩和森的舊情,就將蘇日格找回來,還讓他給你當親衛!”

說罷,恩和森握著銀柄小刀對著自己的心窩狠狠地刺了下去。

囊努克在馬上的身形搖晃了兩下。

他的臉色異常難看,但也強忍著沒有回頭。

惶如喪家犬,急如漏網魚,囊努克帶著十幾名親衛向營寨的西門衝了過去。

路過一處較大的營房時,他聽到附近仍有蒙古人大聲鼓動,要一起抱團反抗女真人。

但此時他顧不得了,馬蹄踩著橫七豎八的屍體,一路砍殺那些不聽號令正在營寨中劫掠的馬甲、布甲和包衣。

即將到達西門之際,囊努克遠遠地就看見兩個女真包衣模樣的人正在前面走著。

囊努克心中一驚,直以為西門也被女真人佔了去,但他更不敢回頭,只能雙腿一夾胯下的戰馬,馬馳刀利,對著兩個包衣就砍了下去。

但那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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