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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何主事不見了?!”
高勇咬著牙,上前給狠狠地將這兩個自己甲字隊的戰兵踹翻在地。
這兩個戰兵便是何歆身旁跟著的那兩個,此時他們看見剛剛巡衛歸來,完好無損的韓林,以及面前的恨不得吃人的隊官高勇,冷汗直冒。
“是……我們陪何主事送了店小二,隨後又在市集當中逛了一圈,然後就有兩個人說韓大人遇刺,叫我們回返,可我們回到院中,見到了徐隊官,他說韓大人一早就隨隊出巡了,哪裡來的遇刺之事。”
“然後我們又跑回市集找、跑回酒肆找,都不見了何主事的身影……”
“沒有腦子的東西!”
心愛的女人遭擄,此時生死不知,高勇已經慌了神,點指著兩個人破口大罵,要不是韓林在場,他早就要將這兩個人打的滿地找牙了。
韓林也是大驚失色,但他還保留著一絲理智。
“近來韃子將至,商隊遭劫,錦州各門出入盤查的更緊,想要將一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去殊為不易……”
想了想,韓林轉過頭對郭騾兒說道:“騾子,你去將賴麻子和潘野那裡,叫他們發動手底下的青皮、喇虎、打行,給我找!只要何主事還在錦州城內,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郭騾兒領命而去,是夜,錦州城內青皮喇虎齊齊出動,在郭騾兒的帶領下沿街而走。
看著這些平日裡凶神惡煞的潑皮們成群結隊的出現在城中各處,闔城軍民都被嚇了一跳。
直以為他們要幹什麼壞事,紛紛掩蔽門窗,徹夜不敢睡眠。
這麼大的陣仗,巡夜的邏卒們不可能不過問。
可當郭騾兒掏出錦衣衛的檔頭的令牌,並口稱奉韓林之命追捕城內細作的時候,他們也不敢過問,只敢連忙遣人上報中屯衛衙署。
這下,連總兵趙率教都驚動了。
不過此時韓林正在趙率教的府上。
趙率教剛剛聽完下屬的稟報,指著坐在下首陪著笑臉的韓林罵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韓林摸了摸鼻子,甚至有些委屈地說道:“總鎮大人明鑑,屬下這也是在為總鎮大人分憂,雖然何主事是我的人,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匪賊強擄民女,傳揚出去,總鎮大人的面上也無光不是。”
趙率教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說得倒是好聽,如今民心本就惶惶,眼下你又弄得雞飛狗跳,咱就有面子了?”
韓林又道:“敢問大人,民心為何惶惶?”
趙率教想了想,開口說道:“城中必有妖人作祟。”
韓林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錯,屬下以為,正好以此事為由,大肆追索奴賊的細作、探子,就算不能將其一網打盡,也能打擊其囂張氣焰。”
聽完韓林的話,趙率教似笑非笑地說道:“原本是你鬧出的事端,怎麼經你的口一說,就如此冠冕堂皇?本鎮還得謝你盡心國事了?”
韓林嘻嘻笑道:“若說盡心國事,錦州城內可有人比得上總鎮大人?屬下只是看總鎮大人統領軍民諸事,殫精竭慮,容顏憔悴,屬下力淺,只盼能透過這一石二鳥,為總鎮小小分憂。”
“淨拍馬屁!不是梗著脖子與我相對的時候了!”
趙率教瞪了韓林一眼。
見趙率教還在翻舊篇兒,韓林為之汗顏,連忙道:“嗨!那都是小子意氣用事,大人就不要調笑小人了。”
“自今日起,追捕索拿韃子細作的事就全盤交予你,衙役、皂吏皆可調動,可有一點,不可鬧得人人自危!”
韓林大喜過望,知道趙率教這是順水推舟,賣了他一個人情,趕忙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趕緊滾蛋!”
被趙率教轟出大門的韓林,臉上嘻嘻哈哈的表情全都不見,看著滿城遊走的青皮喇虎,微微眯了眯眼睛,對著身旁跟著的二狗子和徐如華說道:“去紀太府府上。”
韓林在紀用那裡待了不到半個時辰,除了以細作為由以外,還跟紀用明言過往所孝敬的銀錢,都是何歆運營所賺,皆出自其手。
言下之意,只要何歆出了事,那以後孝敬的銀錢可能就會變少,甚至沒有了。
沒有太監不貪財,聽到此處,紀用一拍桌子,大罵奴賊猖狂,細作跳梁,視我廠衛如無物。
接著紀用將錦州城內的幾個番子、檔頭皆盡叫了過來,也吩咐他們全城追索細作。
這下,錦州城內更是風起雲湧,地下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