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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開文書的小頭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驕橫的騎兵領隊問道。
“混賬東西!”
騎兵領隊抬手又在眼前的已經將成豬頭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這小頭目被韓林連扇了兩個嘴巴,此時正在氣頭上,也抬手狠狠地扇了騎兵頭目一個耳光。
治不了嶽託主子的子侄,還治不了你?!
騎兵領隊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豬頭竟然還敢還手,一下子氣笑了。
他抬起腳,一踢開文書小頭目的腿彎,將這人踢得跪倒在地。
就在小頭目掙扎著要起來之際,只聽一聲抽刀出鞘的響聲,接著一股寒風就擊在了他的後脖頸。
倉啷啷一陣抽刀的響聲,以及咯吱吱拉弓弦的聲音四面傳來。
見兩人打了起來,剛來的騎兵和杜家屯原本的駐軍紛紛抽出刀弓對峙了起來。
“別……”
感受著後脖頸上的冰涼之意,小頭目嚇了一跳。
“我再問你一遍,今日可有人從你這開了文書過關?!”騎兵領隊按了按刀冷聲問道。
想到韓林臨行前威脅他不可將他們行蹤告之外人的話語,小頭目咬了咬牙,嘴中道:“不曾見過!”
“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騎兵領隊收了刀揪著小頭目的衣領,正反手又連扇了他五六個嘴巴,將他的口鼻竄血後又拳轟翻在地。
小頭目呻吟著,剛從地上半爬了起來,“啪”地一聲,一個絹綢之物,就在他面前被展開。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嶽託主子親籤的手令印信,有幾個南朝細作打探了我大金的秘辛,一路假託嶽託主子之名,騙開關隘向南朝跑了!”
小頭目左邊的眼睛已經被打的腫脹封閉,他只能用右眼去看,心中一驚。
“是……是有一隊騎著馬的,大約一盞茶前,在我這裡蓋了文書過關,可他也拿著嶽託主子的信物。”
小頭目猶自辯解。
“怎麼又是嶽託主子!”
小頭目心中哀嚎,真真假假,他已然分不清了。
“找死!”
聽到小頭目說拿了嶽託主子的信物之事,騎兵領隊臉上一冷。
他從腰畔抽出一把順刀來,直接捅進了小頭目的心窩。
鬆開軟塌塌倒下去的小頭目死屍。
騎兵領隊環顧著四周,對著那幾個小頭目的親信說道:“今日沒有誰拿著嶽託主子的信物來取過關文書,都是他失職不察,才放了南人的探馬細作。”
“你們可聽明白了?!”騎兵領隊眯著眼睛對幾個人冷聲道。
見那幾個人害怕的點頭,騎兵領隊這才轉過身向自己的戰馬走去。
小頭目剩下的幾個親信見狀,低下頭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崩崩一陣弓弦響動,將這幾個人亂箭射死。
騎兵領隊坐在馬上,冷冷地看著這些人。
此時護屯的牛錄額真也帶著人聞訊趕來,騎兵領隊也不下馬,直接將嶽託的印信拋給他。
這牛錄額真接過一邊閱讀,一邊聽著騎兵領隊的話語,心中一下子就涼了。
他看著那幾個死屍,氣地跺了跺腳,咬著牙道:“死得好!死得好!”
但想到後面的罪責,心中又面如死灰。
趕忙想著補救,於是點了一些人馬,親自領著跟隨著騎兵領隊一起衝出了杜家屯。
一隊將近三十人的騎兵對著韓林等人消失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
韓林等人騎著馬過了女真設定的最後一道關卡。
出了這道關卡,便是兩軍哨探相互逐獵之地,韓林怕中了陷阱埋伏,叫人稍放馬速,小心翼翼地前行。
越往前走,韓林越是心驚。
殘破的村莊,磚牆之間仍有焦灼印跡,
幾乎平了的壟溝內,不見麥稻,任由雜草地長著。
極目之地,皆盡荒煙野蔓。
斷刃、殘箭、白骨交雜其中。
路過一處破敗的荒蕪墳塋,韓林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吟。
“蒿里誰家地,聚斂魂魄無賢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躕。”
這本是一首西漢輓歌,然而千年光陰過去,眼前的光景竟也如此適用。
一切都變了,但一切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見韓林有些悶悶不樂,綴在後面的張孝兒偷偷問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