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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華輕輕地將眾人都搖醒了。
高勇剛要破口大罵,就黑暗當中韓林的聲音:“別出聲。”
接著韓林又壓低著聲音道:“院外有人,這麼晚了,不知是誰,把傢伙都抄起來。”
窸窸窣窣地一陣輕響,在眾人穿衣之際,徐如華將兵刃都拿了過來,挨個放在了眾人的手邊。
藉著微光,見眾人已經在院中屋中都埋伏好,韓林這才對徐如華微微一點頭。
徐如華也輕輕地點了點頭,走到院門口又低喝著問了一聲:“是誰?!”
此時門外終於有了迴音:“莫要問那麼多,深夜造訪,自然有要緊的事來找你們。”
此時韓林也走到了院中,拍了拍徐如華的肩膀,示意他開門。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三個黑黢黢的人影正站在門外,沒有提燈,也沒有舉起火把。
擋在門口的徐如華剛要詢問,卻被人一把推開,接著這三個人影閃身到了院中。
“哪個是韓林?”
“我便是!”
“這般擅闖,還……”
被推了一個趔趄的楊善有些惱火,剛要怒斥,就被韓林揮手止住。
看著被遞到眼前的腰牌,韓林心中一驚,隨後對著徐如華苦笑道:“徐大哥,莫說那麼多。”
青銅令腰牌上刻著不少字,但韓林依舊很快的就找到了那最耀眼的兩個:“東廠”。
原來這三人是東廠的番子。
韓林心中一驚,不知道為什麼東廠會找上他,但是東廠辦事向來不廢話,更何況如今廠臣魏忠賢已經力壓群臣,東廠就更加肆無忌憚。
接著韓林高聲道:“不知道幾位檔頭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聽到韓林將幾個人的身份點破,眾人的心裡都是一驚。
“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高勇幾個人也紛紛從暗處閃身出來,與這些番子對峙。
韓林想了想,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但現在在“九千歲”的威勢下,東廠如今權勢滔天,韓林不想和他們起什麼衝突。
於是叫眾人退了下去,並囑咐眾人看好家,接著韓林單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慢著!”
“你還要帶一件東西。”
那番子緊盯著韓林說道。
“什麼東西?”
韓林有些愕然。
“就是你從奴地帶回來的那個。”
韓林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也明白了是誰找他。
“二狗子,將竹筒取來。”
韓林頭也沒回,對著二狗子吩咐道。
“是,少爺。”
二狗子應了一聲,連忙進了屋將那根裝著二十五幅圖的竹筒取來,交給了韓林。
韓林接過,略微看了一眼,便遞到那番子檔頭的跟前。
不料,這檔頭竟然不接。
他搖了搖頭,嘴裡說道:“你自個兒拿著。”
韓林將竹筒握在手裡,心中更安。
看來不是真個兒要緝捕他。
眼前的這幾個番子還不知道,韓林就僅憑這看似尋常的幾個動作,就將他們的底給摸了個七七八八。
“檔頭,請!”
韓林對那番子做了一個手勢。
那檔頭番子將帽子一翻,遮住了面龐。
後面兩個番子則來到了韓林的身後,用一條黑布將韓林的眼睛蒙了,隨後又將韓林夾在了中間。
韓林心中暗贊。
這些廠衛旁的不說,單就組織性、紀律性和相互之間的默契程度,就比很多將校身邊的家丁都強上許多。
如果邊軍都是這般模樣,何苦受韃子的氣?
深夜的錦州城這麼寂靜,更夫的梆子聲在遠處響起,如同投向水裡的一顆小石子,將夜色打出漣漪。
番子們依然沒有提燈點火,而且就算點了,被矇住眼睛的韓林也看不見。
沿途似乎遇到了三兩支邏隊,但略一盤問,就低聲下氣地趕緊躲遠。
人們畏廠衛如虎似疫,那是已經刻在骨頭上的恐懼,誰也不願沾上邊。
被人拉著的韓林,不知道是走了一刻鐘還是一個時辰,已經模糊了時間的概念。
七扭八拐地,幾個人終於停了下來。
“看來是到了。”
韓林心想。
隨即耳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