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怎知心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紀用嘴上說得好聽,讓韓林自己去做計較。
韓林心中苦笑,位卑言輕的他,能拒絕麼?
不能。
只要他敢拒絕,後續肯定少不了來自廠衛的麻煩,甚至很有可能,身家性命都有危險。
無奈之下,韓林只得答應了下來,紀用又吩咐取了一塊槐木的認牌過來。
韓林接過,翻在手裡看,此牌長方形,上端為弧狀,弧下做如意雲紋,中間開了一個圓形小孔,方便懸帶。
正面橫書“錦衣衛”三個大字。
接下來便是從右往左豎著刻的職銜了。
就見上面刻,北鎮撫司左千戶所試百戶韓。
左側刻著此牌的字號:武字貳仟肆佰貳拾壹號。
翻過來,就見背面還刻著四行文字,上書:“朝參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罪同、出京不用。”
看著這個已經雕篆好的槐木認牌,韓林的心中慶幸不已,好在他沒有開口拒絕。
人家早就已經將東西給他準備好了,這要是拒絕了,豈不是大大的拂了這鎮守太監的面?
“這認牌你權且拿著,改日我再將飛魚服等行裝叫人送於你府上,不過這些物什都是你身份的信物,尋常可莫要穿出去招搖。”
韓林大抵明白了紀用的用意,連忙點頭稱是。
想了想,紀用又對韓林說道:“此圖先留在這裡一晚,讓雜家細細參詳一番。明日一早便遣人送還,不耽誤你去趙總鎮那裡覆命。”
韓林拱了拱手,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自己那還有份副本,這本就送給他了。
此圖用處極大,他也要留一份備用。
兩個人又交談了一番,見紀用又端起了茶碗,韓林心下了然,當即告辭。
看著韓林出了院門的身影,紀用眼睛眯了眯,指著桌上的竹筒對著身旁的小太監說道:“叫人連夜復刻兩份,一份留在府中,一份快馬送至廠公手裡,要快!”
那小太監恭謹地跪下叩頭領命去了。
隻身留在屋內,紀用再次望向無邊的夜色,嘴角顯現出一副奇怪的笑容:“廠公,雜家於您老人家,可謂是鞠躬盡瘁了,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深夜當中,獨自走在黑夜當中的韓林,也在暗自盤算。
摸了摸腰間認牌,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成為讓人畏懼如同虎狼的錦衣衛當中的一員。
這可不是虛授的寄祿官,更不是蒙蔭官,而是實實在在在冊的實職,而且還是個試百戶,比他在營兵當中的管隊可大多了。
這紀用為了拉攏他,可謂是下足了本錢。
當然這份職差可不是單單去享受俸祿就成,他還要給紀用辦事。
看紀用沒給他安排從屬、而且不讓他招搖身份的樣子,就明顯能看出來,這位鎮守太監看來是想用他當自己的暗中眼線。
如今的廠衛權柄皆掌握在廠臣“九千歲”魏忠賢的手裡。
如今掌錦衣衛事的田爾耕是魏忠賢的門下走狗爪牙,是妥妥的閹黨與其他幾個共稱為五彪,羅織構陷,酷發拷訊,不僅烹殺夏之令,楊漣、左光斗等被稱為東林六君子的東林黨諸臣也慘遭他的毒害。
這田爾耕,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酷吏。
經過這些事,原本名聲就不太好聽的錦衣衛,名聲就更臭,也被東林黨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咱就是被安了一個試百戶的差事,這小小的官職,應該不會被攪入黨爭當中罷?”
韓林暗暗皺眉。
當然成了錦衣衛也不是沒有好處,不說每年多了二十兩的本色折色俸祿,有了這層身份,很多事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
這不,原本追上前來的邏卒,見到他出示的腰牌以後,連連賠笑,說自己有眼無珠。
“你以為可以給個錦衣衛的官職就可以驅使我,殊不知,俺也可以拿你這張虎皮做事。”
韓林心中冷笑。
不過對於錦衣衛這層身份,韓林還是有些諱莫如深。
與閹黨產生了交集,這件事,好說,但不好聽。
如非必要,韓林並不想暴露自己加入了錦衣衛這件事,也不想隨便就動用這個身份。
一旦他這個身份被人盡皆知,假以時日他和東林黨人起了衝突,那群掌管了輿論史書的文大夫們,可能會生生的用筆刀將他罵死。
走了小半個時辰,韓林才終於回到院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