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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老遠,韓林又返回了那處院子,反覆看了下地形,並在心中默默記下。
高勇有些莫名其妙,對著韓林支支吾吾地道:“韓兄弟……”
“嗯?”
看著高勇的欲言又止的模樣,韓林也有納罕,問道:“高大哥,有話便說,你這是做什麼?”
“呃……”
高勇看了看韓林,探過頭來,神神秘秘且有些猶疑地問道:“你是不是……有那個……”
“孟德之好……”
“啊?!”
韓林聽完有些目瞪口呆,知道高勇這個誤會大了,連忙擺手。
看見韓林這個樣子,高勇一副瞭然於胸模樣,也不等韓林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這個,能理解,畢竟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我還見過有大人喜歡男孌,更有甚者搞那個什麼龍陽之好的……”
想起韓林對金士麟的態度,高勇猛然瞪起眼睛:“這個……這個可不成啊,韓兄弟,還是女人好!”
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高勇咬了咬牙繼續道:“你若真喜歡這婆娘,晚上咱翻牆入院,劫了她,還不任由你擺佈。但萬不該有什麼其他的喜好才是。”
見高勇越說越離譜,韓林連忙捂住他的嘴:“高大哥,你這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俺怎會有這般癖好。”
說完,韓林便將韃子登島那日的情形一一與高勇說了。
高勇聽完後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他想的那般就好。
“這般背信棄義的狗雜碎!”
隨後,高勇眯了眯眼睛,對著韓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不消說,韓兄弟咱們晚上便翻牆入院宰了他,然後他那婆娘還不任由你擺佈?”
“嘶……”
韓林倒吸了一口涼氣:“高大哥,你還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罷……”
這下高勇鬧了個大紅臉,手舞足蹈,嘴裡吭哧癟肚了半天,最後才道:“沒……”
韓林看了看他,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那你可要小心了,莫要沾染上什麼不良的癖好才是……”
最終,韓林還是沒有同意高勇將鄭掌櫃宰了的建議。
這鄭掌櫃,對他還有用。
算計了下時間,韓林帶著高勇左拐右拐避開鄭掌櫃走的路線,繞了好大一圈,才在鼓樓下遠遠地觀望著糧店。
糧店的門窗都換了,而且磚牆上也有燎燒的焦黑印記,看來當天糧店遭難非小。
好在糧店的新匾額上仍然篆著“韓家糧店”四個大字。
看來這便宜老爹仍然沒有放棄,哪怕損失慘重,也重新修繕了這處糧店。
韓林凝神觀望了許久,猛然間又一道身影從糧店內閃身出來。
看著這道身影,韓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忍之色,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是自己的“便宜老子”。
他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不耐風寒才換了自己來遼東的便宜老子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這裡還遭了兵。
在腦海當中蒐羅了一圈,韓林看著那道身影有些五味雜陳。
便宜老子的身形更瘦了些,也佝僂了起來,比年初時蒼老了不少。
咬了咬牙,韓林終究是沒有上前相認。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人,更沒辦法解釋怎麼又在大半年後從遼東逃了出來,回到這裡。
“算了,往後再說吧。”
想了想,韓林還是帶著高勇離開了此地。
兩人又在街上閒逛了半日,午晌進了一家小店填肚。
幾個人手中的銀錢已經不多,還是要省著點花,於是韓林便點了幾個粗麵餅子和兩道素菜。
見高勇望向別桌的酒水口水都快流了出來,韓林想了想,又點了一小壺劣酒給高勇解饞。
看著碗裡漂浮的雜物,韓林只抿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這酒又苦又澀,不說與後世比了,便是與他口舌當中的寧波記憶也差之天壤。
高勇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發出了一聲痛快的呻吟,看了看韓林的表情笑道:“韓兄弟過往也算個公子哥,這酒怕是喝得不耐吧,要俺老高說,這酒才是漢子喝得,那軟糯糯地玩意,當不得飲!”
韓林將自己那隻抿了一小口的碗推給了高勇:“這酒小弟著實無福消受,高大哥你自飲罷。”
高勇嘿嘿笑納。
摸了摸懷裡所剩無幾的銀錢,韓林對著高勇嘆道:“真是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啊……若不是楊大哥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