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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韓林等人屬於一種另類的“客軍”,並不在錦州城防序列,如今錦州城內軍民爆滿,營房連錦州守軍、班軍的位置都不足。
更別說他們這支“客軍”了,好在,日常的用度和月糧月餉、馬料都是由總兵直屬的標兵營支付。
不然,真個叫他們跑回遠在中右所的遊兵營信地去支度,來回一去便是十天,也別幹別的事情了。
因此,韓林等人被安排在了城東的石坊街內的一處泥磚打的民宅內。
院子有坐北的正房一間,正房左右兩側各有一間耳房,東邊的耳房作為廚房,黑黢黢地灶臺上架著一口大鐵鍋,西邊的耳房放著幾個人的兵甲和隨時要用到的物什。
東廂房兩間,原本應該還有幾間西廂房,但是已經拆了做馬廄。
南邊有倒座房兩間都用來儲物,倒座房的東邊開了門,供人進出。
院子不大,中間栽了一棵大榆樹,這榆樹不知年歲,看樣子兩人方能合抱,枝葉繁茂的榆樹下,擺著一方小石桌。
當然,這也不是白給他們住用,每個月一兩銀子的租子。
都由營中收取,也不能自主更換和去別地租賃。
這可比市價貴了許多倍。
方進了街,韓林等人便遠遠地看到落宿的院子門前,王營領著幾個兵丁還有一個管事模樣的站在那裡。
楊善、徐如華、張孝兒三人站在門口和他們對峙。
楊善還面紅耳赤、揮舞著雙手彷彿在大聲辯解著什麼。
和高勇對視了一眼,韓林皺了皺眉頭,催馬上前。
而身後的金士麟彷彿看熱鬧一樣,坐在馬上慢悠悠地踱著步。
“怎地回事?”
走到近前,韓林翻身下馬,牽著馬繩,對著楊善問道。
還未等到楊善回話,王營冷笑了一聲:“怎地回事?你且瞧瞧你的好手下,將朝廷下發的營馬養死了一批,如今軍中管馬的黃馬政登門查驗方才知曉,人家也不叫你賠,但買補的事得做吧,這可是要銀子的。”
韓林聽了,扭頭轉向楊善,問道:“怎地就死了?”
楊善怒道:“回管隊,屬下便按照日常的馬料飼養,可他們給咱們派發的是什麼馬?都是當不得騎的馱馬、老馬、病馬!如今馬死了,他們便登門討要,還要咱交銀子買補,哪有這樣的道理?”
姓黃的馬政哼了一聲:“你且甭管什麼馬,當初派發的時候是不是好好的?這才過去幾日納,就讓你給養死了。”
說著黃馬政看了看王營:“咱看在王貼隊的面上,也不教你賠,但這營馬,朝廷是需要真金白銀的去置的,你們給養死了,買補之事,自然不能讓朝廷再出錢。”
旁邊的王營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樣道:“可不是,這還是我去求了黃馬政,不然死了營馬,不說賠了,便是治你個馴養不力的罪,你好不好受?趕緊納了銀子,買補了事,休要再給我添麻煩!”
韓林心思轉動,立馬就明白了。
止住了還待辯解的楊善,對著姓黃的馬政問道:“黃馬政請了,不知這買補銀子要納多少?”
聽到韓林要納銀子,黃馬政臉色緩和了一些,對著韓林說道:“這買補的馬乾銀也不多,大馬二十兩,小馬十六兩……”
“這個……”
聽到這個價格,韓林直嘬牙花子。
他身上還有二十多不到三十兩的銀子,都是幾個人的安家銀,之前楊善藏儲的物什都納了租子,置購兵甲和其他一些常用的物什了。
下月的餉銀和月糧能不能正常派發還不一定,幾個人吃飯和其他用度,實在有些捉襟見肘。
看到韓林面露難色,黃馬政又變換了一副冷眼的嘴臉,冷嘲熱諷的道:“如若怕養死了,再加十兩的稍銀,咱給你配匹好馬。”
“黃馬政,這營馬,自然是要買補的,但我等剛從軍還沒幾日,餉銀月糧還沒下發,這價格能不能……”
“那可不成!”
黃馬政大手一揮,立馬否決:“這可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今日你砍幾兩,明日他砍幾兩,朝廷營中威信何在?”
“這位隊官,咱看你也是個識時務的。”黃馬政似乎苦口婆心地對著韓林勸道。
“勸你還是納足了買補營錢,如若不然,瞧見沒有?”
黃馬政指了指身後幾個壯碩的漢子。
那幾個漢子如同配合一般,紛紛露出了一臉兇相。
“到時候將人拿了去,一通鞭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