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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王璇把書本啊什麼的都放進空間裡去,到時候只帶乾糧在身上就可以了。“狗蛋哥,你說人家會讓我們跟著嗎?”憂心囧囧的樣子。
“就一條路,怎麼不讓,我們又不礙他們什麼事。”
“那就好。”他自然也是要去的,本來他可以留下來,可是狗蛋哥去哪兒他自然就去哪兒了。
王璇放心了,他比狗蛋細心很多,兩人把米缸的粗麵粉都倒出來,一邊嘰嘰喳喳的談論縣城如何如何,暢想著那裡有幾條街有多少家商店,糖果餅乾是不是很多很多。還有城裡的人是不是都吃白麵,“我覺是白饅頭,上次那個魏紅姐姐不是說了嗎。”魏紅是一個知青站的知青,來鄉下好幾年了,最想念的是家裡蒸的白饅頭。
“不夠。”王璇舔了舔嘴唇,他最近牙齒也是換著,舔牙齦也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習慣,有事沒事兒就愛舔舔。“咱們三個人,按照三四天算,這個粗麵粉也不夠做硬餅的,現在去磨只怕來不及了,而且人不少。”
村裡通知的晚了,應該說以為會跟往年一樣只送到公社裡,結果得到訊息時已是晚了。當然他們是要自己送去縣城嘛,晚兩天也使得,不過就跟村長說得那樣,寧願去得早,不然時間久了得排在後面去。
“走,咱們先去借。”
“不等叔叔回來嗎?”王璇是想說這種借東西的是不是大人去更好?人家見是他倆小孩會願意出借嗎?看著像是去討食還差不多。
人大人會不會擔心他們不認賬,不願意借給他們。
“咱們去哪裡借去?”
“老嬸那裡,他家人口多,勞動力足夠,磨的糧食也足夠多。等回頭咱家磨了再還回去。”
王璇提了木盆子,跟在狗蛋後頭走,狗蛋是說走就走,根本忘記了拿。王璇就只能記著,要不然去人家家裡借糧,難道還要跟人家借容器嗎?他可沒有狗蛋哥那樣厚的臉皮。
第36章
老嬸的孫子銀頭光著腦袋在那裡吃紅薯,笑嘻嘻的看著抹著眼淚的堂妹,堂妹正坐在那裡哭的上去不接下氣的。狗蛋拍了他後腦勺一把,“笑啥呢,你奶奶呢?”
“唉,狗蛋叔,幹啥啊?”
“你又幹啥,我找你奶奶有事兒呢,小孩子家家少問。”
“切,我只比你小兩個月。奶奶,狗蛋叔找你。”不滿歸不滿,但對狗蛋還是有些怵的,可不敢像他大哥那樣,他大哥以前也老是欺負狗蛋叔,因為他們奶奶偶爾給狗蛋吃的。但去年,狗蛋就把大他兩歲多的金頭打得滿地找牙。他大哥金頭也不敢欺負狗蛋了。
現在他更不敢了,伸著脖子喊他奶。
狗蛋走到正哭的厲害的姑娘那裡,“明遠哥,你怎麼給我侄女剃頭?”狗蛋驚訝了,“銀頭也光著,你們家是要出家啊,哈哈哈。”
他年齡小,跟明遠的兒女差不多大,但他們悲份是一樣的,明遠是老嬸的第三個兒子,狗蛋得叫人家哥的。
明遠白他一眼,“長蝨子,天天撓頭,蝨子把血都吸光了,看都瘦的。不剃哪裡行。”說著又一片頭皮沒了頭髮,明遠把剃下來的頭髮,連同上面一串串的蝨子卵一起扔到火盆裡燒起來。
噼裡啪啦的聲音是蝨子和卵烤爆的聲音和一股難聞的味道。
“坐好了,哭啥?等會把耳朵都剃下來,讓你們和人家長蝨子的待一塊,不長記性是不。你們自己長就算了,還傳給我們大人呢,誰又給我們捉?”明遠的妻子出來就指著女兒的額頭數落。她的頭上包一塊布,看來是塗那種殺蝨子的藥了,狗蛋見過,跟老師用的粉筆一個樣。
在頭皮裡塗滿了,包的嚴實,把頭髮裡的蝨子連帶卵子殺死了就可以洗頭了,效果挺好的。
明遠聽妻子氣極了就樂了,他自己頭髮短,也被傳染了蝨子,都一個炕上睡著呢,“去年都買藥治好了,今年又給傳上了。得剃頭才長記性。”作為父親的明遠沒辦法理解姑娘家對於頭髮的執著,光頭多麼難以接受。
不過女兒哭得像要斷氣似的,再小的女孩對於容貌多少都介意的,何況是剃光頭呢。不過再哭,頭髮還是在他爹的動手下,變成光頭了,她娘找了頂布帽子給她戴上。
“別哭了,讓你不長記性。”
“就是。”銀頭不知什麼時候晃過來了,“光頭多好啊,涼快呢。”
“哇哇哇。”不說還好,一說哭得更大聲了,姑娘家誰願意光頭呢,還跟堂哥一個樣。明遠就趕他走,“去去,給你狗蛋叔叫你奶去。”
銀頭就笑嘻嘻的跑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