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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站了起來,開啟手頭的報告,宣讀了起來:“經過精密的檢測以及反覆的實驗,斷刀上的指紋和雨心同志帶回來的指紋是出自同一個人。”
那女子又看向雨心:“你帶回的指紋,是李懿的嗎?”
雨心頓時顫了一下,心裡慌張起來,內心自責道:“局長與黑幫勾結,他們是不會放過李懿的,是我害了他!”
局長看這雨心的表情,莊嚴地道:“雨心同志,你帶回的指紋,是李懿的嗎?”
雨心還是沒有回答。
“雨心同志!”
局長的話變得嚴厲了起來,流露出法律的正義與莊嚴。
雨心充滿了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取回李懿的指紋,他也就不會被陷害了。
當時自己為了徹底消去他的嫌疑,誰知卻是害了他,雨姐感覺突然有了滿腸子的黃連苦水。
李懿救了自己,而自己卻害了他!
李懿不會殺人的,雨姐瞭解他。
可是,自己卻救不了他!
局長一步步緊bi,喝道:“雨心同志,就算你不說,我們也可以親自去取李懿的指紋,一旦發現這是他殺人了,一定會將他逮捕!
你說與不說,都包庇不了他,法律是公正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說到最後,局長的聲音竟有了一絲雷霆般的威嚴。
雨姐充滿嘲笑地盯著他,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公正?真是好笑!
那的確是李懿的指紋,但人不是他殺的,他是被陷害的。”
局長略驚訝:“哦?是誰陷害他?”
雨心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十幾人:“是黑頭哥陷害他!
他知道黑頭哥的一些秘密,所以黑頭哥要除掉他。”
局長點了點頭,若是他不說下面的話,看起來還真的很正義呢!
局長又道:“這個,你有證據嗎?”
話說得很柔和,就好像真的是在為天下的生靈討回一個公道,在為這個黑暗的社會奪回一片光明似的。
雨姐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又強忍住心頭的鄙視:“如果是李懿殺的,他會將斷刀扔在附近嗎?還有,星期五那天還下了雨,可是旁邊卻沒有別的痕跡,說明在下雨前人已經被殺了。
可是那刀上的指紋,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沖刷,儲存得非常完整,這明顯就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在存放斷刀的地方採取了預防措施。”
局長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這些很有道理,但也有明顯的猜測痕跡。
他若是殺了人,然後再做出一幅被陷害的假象,那也不足為奇。”
雨姐駁斥道:“他那麼聰明,他當然知道只要不留下指紋,別人就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他為什麼要傻傻地留下指紋呢?”
局長義正言辭地道:“正是因為他聰明,他才懂得製造一個這樣的假象,否則你又怎麼會上當呢?”
雨姐大急,喝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局長,還有什麼事情做不了呢!”
“放肆,簡直是放肆!”
局長拍案而起,指著雨心的眼睛:“你說我什麼事情都做得了,你有什麼證據嗎?我做了什麼壞事嗎?如果你有證據,請立刻拿出來,如果沒有就不要誣陷!
你是警察,這些法律的意識你是知道的。”
雨心內心冷哼:“句句都離不開法律,果然是頭老狐狸啊,將法律玩弄與鼓掌之間!”
她冷笑道:“我說什麼了?我說你做壞事了嗎?你為什麼這麼急著承認呢,我都還沒問!
若是你不心虛,又怎麼會知道我在說你做壞事呢?你也是警察,你該知道無論多少年的時間,都埋沒不了鐵一般的事實!”
局長不愧是局長,當上這個位置,都是有原因的。
局長平靜下來,問道:“這個我知道的。
如果李懿真的是被陷害,我們查清楚了就會將他無罪釋放,但是查清楚之前我們先要去請他過來。”
雨姐一聽,心裡猛地一震,強忍住心頭的不平:“他還是個未成年人,今天還要參加運動會,如果我們這樣去抓人的話,對他影響有多大你也知道。
如果他不是兇手呢,這一切對他公平嗎?誰能保證他心裡不會因這段經歷而留下一道陰影?”
局長微微一嘆:“我也不知道你這麼關心他,連運動會都清楚。
雖然你喜歡他,但一切還要按法律的程式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