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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好久好久,馮燕才站起來說道,“走吧,我們走吧,”

陳虛子扶在她上了車,

馮燕看著那遠處大樹下,孤零零的墳墓,“爹,以後就沒人陪你了,你等我,等我把事情忙完了,我就來此安家,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了,”

陳虛子聽了,不忍她再多看一眼,“駕,”一聲大喊,那馬車疾馳而去,只留馮燕從車窗往出去,眼中滿含著淚水,卻沒有哭出聲,

今後的日子,只能自己走了,自己走了,那個自己一直,一直依靠的爹,已經離自己而去,在馮燕還沒準備好在江湖如何生存的時候,就悄然的離去,一夜之間,再也看不到那個扎著兩個小辮子,愛笑又蹦蹦跳跳的她了,

原來,成熟也就是一夜時間而已,

原來,笑容真的會在一瞬間消失,

原來,滄桑真的會在一夜之間爬上額頭,

原來,快樂會在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

從此一生都在難以看到那個單純的燦爛笑容了,

陳虛子駕著馬車坐在前面,不知何時,馮燕從車裡出來了,從後背摟著他,把肩膀看在後背上,就這樣聽著他的呼吸,慢慢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就這樣靠在後背睡著了,睡著了,

陳虛子任由馬兒自個兒走,怕多一個動作,就吵醒了後背熟睡的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

“陳哥,快到你那了嗎,”後面傳來馮燕的聲音,

陳虛子一聽,心裡一樂又一酸道,“燕兒,快了,快了,在過了那個山頭,就到了,就到家了,到家了,到我們的家了,我們的家,”

而塞外四屠這邊,也同樣的悲慘,

幾人自從從那廢墟中,互相揹著老三往遠處撤去,可沒一會肩上的老三就呼吸斷斷續續的了,

“老三,老三,你怎麼樣了,”老大詢問著背上的老三大聲問道,

“快放下,”老四說道,幫把老三給扶下了背,靠在一塊石頭上,老大的後背已經染滿了鮮血了,

而那老二也是身上扯下一塊布,簡易的給自己眼睛包紮了下,

“老三,你要撐住,要撐住,我去給你找大夫,”老大起身就要走,老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了,大哥,我知道傷在那裡,這是救不了了,已經傷了心脈了,”

“老三你別說了,”老四安慰道,“我們一定會救好你的,”

“就是,就是,你別說話了,”老二也說道,“就是把你抬,也要抬出去,你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老三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動,“我知自己的傷勢,我一直作惡多端,濫殺無辜,這樣也算是因果抱怨,我不怪誰,”

說完又緩了下,呼吸了好幾口氣,老大,老二蹲著看著老三,那老四站起來背過身去,

“只是,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老三說道,“可自從遇到你們,也算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以後不能跟你們一起喝酒了,我要去找老大,老二聚會了,”

“老三,你別胡說,別胡說,”老大哭著說道,“只要你好起來,以後我答應你不殺人了,做個好人,做個好人,”

老三搖了搖頭,“你我都是壞人,做不了好人的,還是做壞人吧,”說完頭歪向一邊了,

“老三,老三,”

“老三,老三,”老大,老二大呼道,

那老四也是馬上回頭,伸手想去抓住什麼,可好像又沒什麼可抓,

老大站了起來,往後走了幾步,憤憤的說道,“我就說,不要去惹馮鐵了,不要去惹了,你們非不聽我的,”

老二也是不甘的說道,“我們都做了完全的準備,那知那個馮鐵如此的厲害,”

老大轉過身憤憤的看著老四說道,“我就說不要去報仇了,當年老大,老二的死,我們也殺了馮鐵的夫人,也算是扯平了,你們非要去,”又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老三憤怒道,“現在好了,又把老三搭進去了,老二還舍了一直眼睛,”

老四看了看老大,看了下老二的眼睛,又看了看地上的老三,突然一發力,一個手掌在那邊上小坡上打出了一個大洞,“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算了,他們的仇,你們不報,我去報,我來報,”

說完一掌推去,把那老三推進了剛才打的深洞中,又朝上面打了一掌,一堆土倒了下來,把痕跡都給掩蓋了,

“江湖中,那裡沒有廝殺,那裡沒有仇恨,那裡沒有死亡,”老四冷寂的說道,“不是你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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