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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內部有食堂,我跟吳勇和孫肖漢過來,吳勇很能吃,一口氣拿了五個大饅頭。吃飯時,孫肖漢說:“其實這麼調查,不如我辦一場法事,把冤魂請過來,讓她們直接告訴我們身份。”
“這話你剛才怎麼不敢當著組長面說。”吳勇嘿嘿一笑,看向我說:“上午在兇案現場,我們這位大仙兒說感受到了一股怨氣,要嘗試跟現場的鬼魂溝通,被組長罵了。”
“我覺得這事兒未必是人為,沒準是鬼魅魍魎跑出來害人,要不為什麼死的都是少女。那些東西最喜歡拿少女來獻祭了。”孫肖漢不理會吳勇的嘲笑,自顧自地對我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不?”
“信是信,不過法醫說頭是被鈍器砍下來的,那肯定是人為,難道鬼魂也用砍刀、斧子不成。”我邊吃邊說。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孫肖漢拿起饅頭啃了口說。
一頓飯,讓我們彼此關係稍微拉進了些,也熟絡了些。吃完飯後,回到辦公室,董莉、周函昀也都回來了,在各自忙各自的事。
組長秦浩走過來,把董莉畫的人像交給我一份。我攤開看了看,畫像基本還原了那具顱骨的長相。秦浩隨後又拿出一份名單交給吳勇,說:“剛才趁著你們吃飯時,我把南城和北城的失蹤人口分開了,這份是北城的。”
吳勇看了看,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多失蹤人口?”
“南城更多,最近一年就有五十多起失蹤人口。”組長秦浩咳嗽了聲說:“你們不必都去,上面不是都有資料麼,就找失蹤人員在13到20歲之間的女性。至於你倆是一起,還是分頭行動,自己定。”
“我覺得分開吧,這樣效率能高些,一人負責幾戶,你騎摩托,可以去相對分散點的,我就負責一個區域內。”我提議道。
吳勇聽了提議,來到北都地圖前,對照著失蹤人口報案人家庭分佈,又將手裡的名單拆分成兩份,其中一份交給我說:“一會兒我把你送過去,你這上面的,都是這個區域內的,離得都不是特別遠。”
“行,那我們出發。”我接過名單看了看說。
吳勇先行去提了摩托,我從警察局出來時,他已經等在外面了。上車,一路風塵僕僕,來到北城,他把我放在了貓耳朵衚衕,然後說道:“天黑你還來這兒,我過來接你。”說完便獨自離開。
看著吳勇開摩托離開,我拿出名單攤開,這上面寫著的第一個失蹤人叫李妞,17歲,報案人是李妞父親,叫李根兒,住址就是在貓耳朵衚衕內。
我走進衚衕,按照標註的地址找了找,很快便找到了李根兒家。見門敞開著,我直接走了進去,來到院子,一個瘸腿的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對我說:“長官,有什麼事麼?”
因為身上穿著警察服的緣故,他一眼便認出來了。我清了清嗓子,詢問:“你是叫李根兒吧。”
“我是我是。”李根兒一瘸一拐地從臺階上下來。
“你今年的2月,曾去警察局報案,說自己的女兒李妞失蹤了吧?我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我有條不紊地詢問。
“不是早就有長官過來了解情況,說讓我等信麼?”李根兒有些茫然。
“因為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從兜裡拿出畫像攤開:“是這樣,你先看看這個,是你的女兒不。”
李根兒接過畫像看了看,然後搖頭:“我不認識她。”
“那你女兒的情況,能再說說嘛?”雖然李根兒不認識畫像中的女孩,可還有另外兩具死亡將近一年的顱骨,所以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下情況。我拿出小本和筆開啟:“她是突然失蹤的麼?”
“是突然,我們也沒鬧什麼彆扭,那天她下午在家吃的飯,然後去了私塾,到晚飯了也沒回來,我就去私塾找,不過私塾已經關門了,裡面的先生說早就下課了。然後我又回到家,等了整整一夜,人也沒回來。”李根兒一隻手扶著腰說:“第二天我就去衙門了,他們說會管,也真找人過來詢問細情,可是始終都沒找到人。”
衙門如今改成了警察局,很多人,特別是歲數大些的,始終改不過來口,還是舊稱呼。我聽後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下,然後說:“你女兒在哪個私塾?”
“從這條衚衕躥出去就能看見,叫百家女子學館,這一片兒年輕女孩都是在他那受教育。官爺,我們這附近失蹤的可不止我家妞,還有幾家呢,都是在那私塾受教育的。”李根兒壓低了些聲音:“我這婆娘早年就死了,給我留下個女兒,官爺也看見了,我腿腳不好,平日裡就靠打打雜餬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