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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姩眉頭微蹙,苗謝氏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狗皮膏藥,還是一張爛狗皮,
瞧她這副說辭做派,依舊是賊心不死,這一切還得‘歸功’於善和堂的那位起的頭,
如果不是祖母引狼入室,以她的婚事為誘餌讓苗謝氏幫腔逼二房過繼謝衍,苗謝氏和苗憧泰怎麼會肖想起她?
前世可沒這破事!
還有苗憧泰,長著一張自帶淫光的醜臉,謝錦姩是忍得夠夠的了。
不行,她不能任由這張醜臉在自己面前晃悠,哪怕只有一天也不行。
其實她用過早膳了,但是既然謝勝這麼說,她自然得演了這出戏。
回去‘用早膳’的路上,謝錦姩突然開口,
“春柳,你去給苗憧泰的茶水裡下點瀉藥,讓他今天一天都在茅房裡待著。”
春柳先是驚訝一瞬,然後偷笑,
“奴婢就知道姑娘不會忍了這口氣,那老姑奶奶呢,她的茶水裡要不要下?”
謝錦姩搖頭,“不必,兩個都腹瀉就太刻意了。”
她停頓片刻,又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派個機靈的丫頭去盯著苗憧妝,一旦發現她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奴婢知道了。”春柳應聲。
春桃舉起一根手指,“春柳,給他下一包的量,讓他拉到走不動道,看他還敢盯著咱們姑娘看,真想把他的眼睛剜了去!”
春柳點頭,甚至有種即將要做‘壞事’的興奮感,
“他們現在應該去往棲雲堂了,奴婢現在就去辦。”
……
去棲雲堂的路上,慕容氏親帶他們前往,
趁著慕容氏和二奶奶幾人說話的功夫,謝德興不著痕跡地往後落了兩步,靠著苗謝氏,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說:
“大姐啊,如今三弟這一房如日中天,慕容家的有慶王府和伯爵府當靠山,你就別總是扯泰哥兒了,實在是不般配,還是另尋一家門當戶對的親事要緊,
咱們這個侄媳婦是個性子硬的,聽說和老三媳婦鬧了幾個月了,老三媳婦現在還病著起不來床,三房這一脈烏煙瘴氣,你又不是沒吃過虧,何必蹚渾水?家和萬事興啊……”
謝德興已經是須發全白的老者,老秀才出身,看事情更通透些,二房一脈這一大家子全靠他撐著,能讓這麼多孩子和睦相處,他是有幾分能耐的。
苗謝氏不服氣地瞥他,低聲道:
“哪不般配?你還瞧不起你侄孫了?什麼狗屁的如日中天,三房就隆哥兒一個爭氣的還死了,就剩個瘸子,眼看著就要敗落,我泰哥兒瞧得上她,是她的福氣。”
聞言,謝德興的白眉緊皺著,
“大姐你糊塗啊,姩姐兒是能高嫁的,等她嫁進高門,對咱們謝家益處多多。”
苗謝氏氣得老臉一耷拉,
“我管你們謝家如何?我孫子姓苗!別忘了,姩姐兒的命是我救的,她的命本來就是我的。”
謝德興搖搖頭,無奈道:
“當年你是救了她們母女沒錯,可如果不是泰哥兒調皮,侄媳婦怎麼會失腳滑倒?我瞧著這麼些年侄媳婦對你夠孝敬的了,大姐,人貴知足,當弟弟的最後一回勸你,可別到頭來,連鍋帶碗全砸手裡了,得不償失啊。”
剛才見到慕容氏當場就敢擺臉色,謝德興就知道這個侄媳婦已經對大姐全然沒有尊敬之意了,甚至已經忍到極限,早晚會發作出來。
可大姐還渾然不覺。
聽到他的話,苗謝氏臉色鉅變,
“你說這幹什麼?”
她往四周瞧了瞧,見沒人注意他們兩個,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老貨,不讓我惦記姩姐兒,那就把你孫女嫁來,你憑何不讓?”
謝德興板著臉不說話了,他可不能害自家孫女。
謝昌見謝德興和苗謝氏落在後面,連忙去請,
“姑母,二伯,你們二老怎麼能走在後頭?快前面請,馬上到了。”
“年紀大了腿腳慢,來了。”
謝德興雙手背在後面,顫悠悠地走過去。
……
棲雲堂。
春柳怕一杯裡倒太多瀉藥會讓茶水變味,於是又往苗憧泰要吃的糕點上灑了許多,
好在給他的糕點裡有一道山藥糕,上面灑了糖粉,瀉藥也是白色粉末,撒上去和糖粉無異。
她肯定不會親自去,而是讓侍奉茶水的小丫鬟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