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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助理,話不能這麼說,陳愛梅同志盡心盡力,即便一線不是計件生產,可陳愛梅同志都比計件的一天干的都多,再說,現在陳愛梅同志已經是技術員了,技術員白夜班支配,我這個車間主任有權利做最終判定吧!”
馮春燕不由得蹙眉,這個女人除了光看著好看以外,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點值得人不討厭的地方,而且,心可真狠啊。
大家都是婦女同胞,得了子宮癌切除子宮這種事,作為女人,誰都能體諒一二。
可對於霍晴來說,陳愛梅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沒抓住她什麼小毛病,好吧,她在縫紉上技術確實是拔尖的。
可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她可不會輕易放手,不就是得了癌症切了子宮嗎?她豈不是比誰都知道的早?
再說了,是誰害的她們母女如今寄人籬下?除了現在廠長助理這個權利,她還指望什麼?
以前是什麼日子?她擦臉的東西都是男人買回來的珍珠磨碎的,什麼雅霜什麼珍珠霜,那種便宜貨她看都不會看一眼。
現在是什麼日子?她住的平房,門口的巷子窄的不見天日,下水道就在門口,每天都臭的要命。
她們母女現在跟要飯有什麼區別?憑什麼她就不能去要飯?最好是熬夜熬死了才好。
當下霍晴氣急反笑,抱著膀子說:
“我看你這個車間主任不想幹了吧,這是廠長的意思,員工一視同仁,要是誰都不想上夜班,找個私人診所開個證明,那紡織廠不如關了得了?還怎麼管人?”
“廠長說的?”馮春燕頓時無話可說了,這個女人把廠長迷惑的跟條發春的野貓似的,就算不是廠長說的,就憑她那股子狐媚勁兒,也能哄的廠長這麼說。
“不信自己問廠長去!”霍晴說完華麗的轉身,踩著高跟鞋,嘎嘎嘎的就出了辦公室的門。
本來想直接去二樓辦公室的,可一眼看到在一線最前頭的技術員陳愛梅,她頓時饒有興趣的走了過去。
“陳技術員,幫個忙,你看看俺這個針腳咋就不合縫咧?”
產線上有人叫陳愛梅,陳愛梅放下手裡的活兒拍拍圍裙上的線頭兒笑著走了過去。
十分耐心的給人講怎麼明暗線,得先拿一塊布試試,下頭的線要是跳腳小了,針腳兒的正面就會打褶子。
要是上邊的明顯緊了或者是鬆了,領子砸好了拿起來一看就成了戶型了,跟水瓢似的。
趙小蕊一邊吃著梅子一邊淺笑著看著霍晴,霍晴不由得蹙眉,又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眼神,當下揚了揚下巴:
“誰讓你在車間吃東西的?”
聲音有點高,陳愛梅稍稍回頭一看,這個女人又要幹什麼?又不是工作人員在吃東西。
再看看小蕊,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陳愛梅就放心了,真怕這丫頭狠起來拿針扎都能跟人幹起來。
小蕊也不說話,還加快了往嘴裡塞梅子的動作,就那樣看著她,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深了幾分,就好像看到了一件特別讓人無奈發笑的玩偶。
“你笑什麼?”霍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特別討厭趙小蕊這丫頭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老感覺自己臉上是花了還是髒了似的。
“大娘,我又沒看你!”小蕊還看著她,這一聲大娘已經不止一次稱呼她了。
霍晴當下氣的深呼吸一口氣,胸口起伏了好幾下,眼神的火焰這才壓下去:
“馮主任!”
一聲吆喝,整個車間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廠長助理這邊的方向。
馮春燕整理了一下工作服和袖章走了過來:
“怎麼了?”
“我看,以後咱們紡織廠得改改政策,沒時間帶孩子就不要來上班,以後,誰家的孩子都不能帶進廠裡來!”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暗地裡罵她霍晴祖宗十八代的多了去了。
可是,現實很殘酷,在這個年代的婦女帶孩子上班太多了,男人要幹苦力掙錢,能一邊補貼家用一邊帶孩子,多數紡織廠工人都是帶著孩子上班的。
這句話,無非一巴掌拍死了大半的女職工。
陳愛梅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不好意思,下回俺不帶了!”
陳愛梅依舊低聲下氣的對霍晴說著,那臉上的笑容依舊低賤。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陳愛梅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其他姐妹沒法工作,她最害怕的就是連累了別人。
趙小蕊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