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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頓感異常掃興,宋思翰拿著書本起身離開了操場。
趙小蕊的身影宛如白駒過隙,甚至比慢條斯理走進教學樓的宋思翰還要快一步衝進教學樓。
那一步跨上了兩道階梯的速度宋思翰腦門子漲疼,因為動作太誇張的原因,她所到之處掉了很多圖釘。
圖釘一落地,有的斜躺著轉了半圈便安靜了,有的,壓根就是針尖兒朝上。
這要是鞋底薄一些同學踩著了,那絕對爽爆了。
宋思翰一邊想著趙小蕊這麼急是因為什麼,一邊彎腰撿起圖釘,順手丟進了樓道口的垃圾桶裡。
圖釘還沒撿完,這貨風風火火的又下樓去了,嘩啦啦一路掉的又全是圖釘,她卻無暇顧及。
宋思翰耐著性子轉身下樓,一邊拾掇樓梯上的圖釘,一邊看著狂奔出校園的趙小蕊。
那一身花布褂子,戴攀的黑色布鞋映襯在綠蔭操場上,隨便紮起的馬尾有些不修邊幅的散漫,幾絲調皮的青絲在腦門子上隨著她的腳步飛舞著。
身影,越來越遠,不知道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還是綠蔭操場上的綠意遮蓋了她樸素的背影。
總之,宋思翰攥著一把圖釘,看了許久,直到她消失在校門口不見了蹤跡,宋思翰也沒想到,她再也沒回過學校上課。
……
趙家寨,當日圍堵了很多人,張村長也是一臉愁容的離開了人群,只剩下一群喜歡看熱鬧的鄉親們。
“你說這老婆子是愛梅她娘?”
“聽說是的,俺也沒見過!”
“是啊,愛梅嫁過來那會兒是一個人,連紅衣都沒帶就進門的媳婦兒,孃家人一個都沒來!”
“可不是嗎,那會兒,你才嫁過來不知道,俺可知道的清楚,愛梅就揹著個小包袱進門的,啥都沒有,孃家人也沒來,包袱裡,裝的還是半斤花生糖和兩件換洗的衣裳!”
“真的啊……”
“可不是嗎,這愛梅啊,就是命苦……進門子的時候就兩件破茅屋不說,這跟了個男人還在外頭有了個小女人……”
“可不是命苦啊,生孩子的時候,咱村上也就一個赤腳大夫,還是個爺們兒!”
“呦,那嬸子您說的是老馬吧,男人還接生啊!”
“那有啥法子啊,當時愛梅早產,男人都跟前,要不是小翠晚上解手的時候聽見了動靜,愛梅估計都難撐過去!”
“是啊,人命關天的事兒,照您這說,老馬接生的小蕊?”
“可不嗎,就是老馬給接生的……”
“哎呦……”這事兒雖然是人命關天,可是,男人給婦女接生總歸有點彆扭,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
“你看,吵起來了!”外頭看熱鬧的鄉親們恨不得伸長脖子往裡看,可是,大門緊閉,總能從門縫裡看出個啥來。
所以,大傢伙的脖子左右擺動著,就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塞進那門縫裡看個究竟。
“娘,當年俺確實跟了個窮光蛋,俺也被扔下了,可是,您也不能一下子要那麼多錢!”
堂屋內,陳愛梅已經哭過一陣子了,因為她母親的確是她親生母親,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還給她傷口上撒鹽。
“俺當初就說趙大川這熊孩子不可靠,你不聽勸,現在離婚了,落了那麼多錢……你弟弟結婚,女方是工,有房子分,得貼借幾個錢,要麼就得蓋新屋,你給個幾十萬的,這過分嗎?”
老態龍鍾的老媽子陳氏,葉在英,五十多歲,陳愛梅是她的大女兒,下邊還有兩個兒子,口口聲聲說著因為家庭條件不好的原因,一直沒娶上媳婦兒。
女兒嫁出去相當於潑出去的水,以後都得跟別人姓氏了,但是倆兒子不一樣啊,以後養老送終啥的,都得指望倆兒子。
“愛傑和愛豪不務正業,都二十七八了還沒結婚,這能怪我嗎?”
陳愛梅說道。
“這是你一個當姐的該說的話嗎?你是當俺死了嗎?”
葉在英氣的跺腳。
別看已經五十多歲,快六十了,那身子骨看上比誰都硬朗,說話的口氣擲地有聲,中氣十足。
這肺活量,陳愛梅因為跟著趙大川吃苦又累的半輩子,雖然年輕,可她還真比不上葉在英的那股子精氣神。
陳愛梅扯開嘴角的弧度:“娘……您莫不是記錯了,是您說趙大川是初中文憑,是您頭一個我嫁給他的。”
年少時,陳愛梅確實覺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鐵定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