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合八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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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白溪橋將祁霄和唐綾送入東市,自己調頭回同會館,還沒行多遠就遇上了點小事,前面路堵了。
白溪橋張望了一下,原來是前面驚了馬,兩駕馬車撞在了一起,所幸人都沒傷著,只是馬車都不能走了。
白溪橋剛想調頭繞路,卻在人群中望見一人,司天監裡的那個小道童,相撞的馬車其中一駕是司天監的。
白溪橋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問了一聲:“小師傅,國師大人可在車中?不若我送你們一程?”
無鏡仰著頭,向著白溪橋眨巴眨巴眼,心裡思慮著是否該與他客套兩句,車內先傳出了寧晚蕭的聲音:“多謝,如此便有勞了。”
寧晚蕭從自己馬車上下來,徑直上了白溪橋的馬車,倒也不客氣,不過在上車後向著白溪橋補了一句:“既然借了馬車,不敢再勞煩你做車伕,讓無鏡駕車吧,他熟路。”
“……哦,好。”
於是白溪橋坐入了車內,不禁打量了寧晚蕭幾眼,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此刻身邊的這位寧晚蕭比昨日臨仙台裡的那位臉上少了許多笑,像是,不大高興?
“怎麼了?”
“啊,沒什麼……”白溪橋被寧晚蕭問得尷尬,於是胡亂問了一句,“現在已經入夜,你的眼睛還畏光?需要遮著?”
寧晚蕭伸手將眼上的白鍛撤下,露出雙眼看著白溪橋:“覆著……好些。”
白溪橋看著寧晚蕭的雙眼呆愣了半晌,他的雙瞳銀亮似月。
“不怕嗎?”
白溪橋愣愣地搖頭:“很美。”
寧晚蕭微微轉過頭去,不再與白溪橋對視,卻也沒再將眼睛蒙起來。
白溪橋此時好像知道他哪裡不同了,日間的寧晚蕭溫和,而現在的他清冷,像是兩個人。
“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
寧晚蕭搖頭:“有些累罷了。”
為了月祭忙了整日,怎會不累呢。白溪橋沒再打擾,一路無話地將寧晚蕭送到了太和觀。
***
“寧晚蕭說,陛下命太常寺卜吉,送去合八字的生辰帖是唐公子和十五公主的。”
祁霄正在穿衣,手中的腰帶掉落在地上,玉扣摔裂成了好幾塊。
白溪橋將腰帶和破摔的玉扣拾起來,輕嘆了一聲:“換了吧。”
“寧晚蕭怎麼會對你說這個?”
“昨天回來的時候恰好遇上,司天監的馬車裂了車軲轆,我便送他去了太和觀。臨分別的時候告訴我的。”
昨天晚上白溪橋將寧晚蕭送到了太和觀,一路上幾乎無話,寧晚蕭好像真的很累,倚在車壁似睡似醒,靜的連多一分表情都沒有,更別說多看白溪橋一眼。白溪橋覺得尷尬,便索性閤眼假寐,直到太和觀。
白溪橋下車,極為順手地攙了寧晚蕭一把,將人扶下馬車,他向寧晚蕭告辭,卻被喊住。
“白溪橋。”這一次寧晚蕭沒再用“白大哥”來揶揄他了。
“嗯?”白溪橋覺得寧晚蕭的脾氣有些難以捉摸,他畢竟是司天監監正,按禮法白溪橋還是得恭敬些,“國師大人還有何吩咐?”
寧晚蕭看著白溪橋遲疑了片刻,才說:“陛下今日命人送了生辰帖去給太常寺合八字,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想九殿下早些知道好過最後一個知道。”
“陛下要給霄……九殿下選王妃?”
寧晚蕭搖頭:“生辰帖是十五公主和唐綾唐公子的。”
當時白溪橋的表情就與祁霄此刻的幾乎一樣,可祁霄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憤怒。
陛下一直都知道他和唐綾親近,甚至親密,卻什麼都不說,從未提及,連池越都沒有任何暗示,祁霄知道這絕對不是預設和允許,只是還不到時候處置他們兩個事情,可他卻從未想過,處置的法子不是斥責、冷落他、削他王爵、將他趕出元京,而是用聯姻的方法綁住唐綾。
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從來都是掐住對方的命門。
如果是多祁霄施加壓力,他不會妥協,祁霄是個從未擁有和得到過的人,他絕不會在乎陛下給的任何好處或責罰,他現在唯一擁有和得到的就是唐綾,所以威逼利誘都不可能有效。
而唐綾不一樣,他來是質子身份,為的是陳周議和之事,身後有整個周國,心中有家國大義。既然是議和,聯姻不正是最好的手段嗎?
祁霄不該意外、不該吃驚的,可他忍不了怒火騰騰,他像傻子一樣被陛下戲耍,卻連生氣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