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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母親,夏松便將自己所做的事,假借到他人身上。
夏母聞之點頭:“那就好,那門主對你不錯,他能得救,終於讓人放心。既然那天武門又重建,你若待在那兒,是不是也能尋個事做?”
夏松道:“那倒不成問題,只是我掛念你和我爹。我曾想過,將你們接到天武門,但又想,你們肯定捨不得走。”
說到這裡,忽見母親神色一黯。
只聽夏母道:“那兒太遠,我跟你爹可走不到。你回來便好,想來,你已練成一身本事,就在這兒尋個事做吧。”又道:“走了一路,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
夏松忙道:“娘,不急,我路上買了些肉燒餅。”說著起身,開啟桌上包囊,拿出那包肉燒餅,摸了摸,道:“就是有些涼了。”
夏母拿過那包肉燒餅:“我給熱熱去。”說完,走向廚屋,將肉燒餅放於蒸鍋內,燒火熱起。
沒多時,就見夏母用一飯碟,盛著熱氣騰騰的肉燒餅回來,放在飯桌上。
夏松拿起一個肉燒餅,遞給母親:“娘,你嚐嚐。”
夏母笑著接過。母子兩人便一同吃起。
……
夏松又問:“娘,我爹呢?”
卻見夏母神色一變,握著肉燒餅的手,突然一滯。
夏松見了,忙問:“娘,你怎麼了?”
夏母忙道:“沒怎麼,沒怎麼……”繼續吃著。
夏松見母親狀態有異,又不回父親在哪兒,不由疑惑擔憂,便又再度發問。
夏母便道:“你爹他……外出做工去了。”
夏松又問:“那他多久回來?”
夏母默然片刻,道:“他做的長工,一直在外。”
夏松又問:“在哪兒做工?做什麼工?”
夏母道:“說是給人蓋房子,跟村裡很多人一起去的。”
聽得此話,夏松心中頓生起一股憂慮,只覺父親絕不是給人做工蓋房那般簡單。
他想母親定有什麼難言之隱,若再追問,會讓她為難,便不再多問,與母親繼續吃飯。
夏松暗想:“我需一探究竟。”
用過飯後,夏母便給夏松收拾好了床鋪被褥,先讓夏松歇息,好生睡上一覺。她則繼續做還未做完的針線活。
夏松一路勞頓,躺在床上後,立即沉沉睡去。
家裡的床雖粗糙厚硬,可夏松卻覺分外親切,這張床是他自小便睡的,對此頗有情結。
這一覺,從午間直睡到傍晚,夏鬆起床後,打水來洗了把臉,便去母親房間。
卻見母親正與一個村婦坐在床上閒談。
那村婦一見夏松,便問夏母;“這是誰啊?”
夏母笑道:“不是跟你說,我家松兒回來了麼?”
那村婦哎呦一聲,用力拍了下大腿,忽地起身,走到夏松跟前,朝他上下打量,左觀右看,一臉欣賞,讚歎道:“張大姐,你真生了個好兒。你看看這模樣,多俊兒,再瞧瞧這身板,多硬朗……”說著連捏著夏松胳膊。
夏松暗暗好笑:“這位姨,倒真直爽。”便問母親:“娘,這位是?”
夏母笑道:“你不認得了?這是你蔡姨。你小時候,經常去他家玩兒。”
夏松不覺意外,只因這蔡姨曾經身形比較細瘦,而今卻變得肥壯,更面部臃腫,若不細看,當真極難認出。
夏松便向蔡姨問好。
蔡姨笑道:“不怪你認不出,是你蔡姨我變化太大。松兒你也大變樣,要不是你娘提醒,我根本認不出你來。在外學了這麼多年武,整個人就是不一樣了,比我家石頭兒,可強多了。”
夏松便問:“石頭兒現在做什麼?”
石頭兒便是蔡姨的兒子,也是夏松兒時玩伴,兩人一起長大。夏松去天武門學藝後,兩人便再無聯絡。
只聽蔡姨嘆道:“石頭兒,前一陣跟他爹一塊兒出去做工了,這爺倆兒,這麼久也不捎個信回來。”
夏松聞之一怔:“他們跟爹一樣,也出去做工了……”
又聽蔡姨道:“哎,石頭兒要能有松兒你一半好,你蔡姨我,這輩子就沒別的指望了。”
夏松道:“您別這麼說,石頭兒又有哪兒不好了?”
蔡姨嘆道:“哎,這孩子,又懶又笨,幹啥啥不行。跟我種莊稼,不會澆水施肥,不會驅蟲,為此我家曾兩年收成都不好。跟他爹學修鞋,給人鞋子弄得又髒又破,讓他爹白賠了人家不知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