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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來在廚房裡煮粥，許慈跟去了廚房本意是幫忙，但被拒絕了。
“我會做飯。”
許慈很想幫忙。
“你剛才不是說腰痠腿軟嗎？”
聞來說，“去休息，如果需要我會叫你的。”
許慈臉上發熱，乖乖出去了。
電視不想看，手機不想玩，只想跟姐姐貼貼，可無奈姐姐不需要。
許慈又想把衣服洗了，可聞來早就把她們倆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裡。
看著運轉中的一大一小兩個洗衣機，一個洗外衣，一個洗裡衣，許慈想，姐姐果然懂得生活。
從洗衣間出來，她看向廚房裡忙活的聞來，某個瞬間腦袋裡生出一種錯覺：她跟姐姐結婚過日子了。
想到結婚，許慈皺了皺眉，又看了兩眼聞來，才去沙發上坐著。
聞來讓她考慮結婚的事再給答覆，而自己也曾在跟姐姐發生關係那晚揚言說要負責，但現在看，許慈意識到她這張嘴倒是挺會說，可真實施起來，她先慫上了。
結婚？許慈覺得這事距離自己挺遙遠的。
但現在，有個姐姐跟她提結婚，跟做夢似的。
可自己究竟想不想結婚？或者說要不要結婚？
非要說句心裡話，許慈自己也不知道。
還是那句話，她沒想過結婚，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有賺錢。
就算她很喜歡聞來，仔細想想，比起說喜歡，應該是見色起意最恰當，總之，即便她們發生關係，或者其他，都讓許慈沒堅定過要跟這個人結婚。
結婚難道不應該是兩個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嗎？
聞來姐姐看起來並沒有愛她，而她也沒有愛聞來姐姐。
思緒到這裡，許慈皺了皺眉，不由自主又看向廚房的方向，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裡閃起一點茫然。
過了會兒，許慈站起身拿了包裡驗孕棒去了洗手間。
許慈買了兩盒驗孕棒，裡面還贈送了試紙，她拆開一盒，把三支驗孕棒以及贈送的試紙都用了。
每個結果猶如複製黏貼，都在告訴她是真的懷孕了。
許慈的目光慢慢放到另一盒驗孕棒上面，正要拆開的時候，聞來敲了敲門。
“是不舒服嗎？”
聞來注意到許慈進了衛生間，但時間有點久，她難免擔心。
許慈正要回答不是，就聽聞來又問，“我可以進來嗎？”
許慈給她開門，聞來看著眼圈通紅的許慈，又掃了眼那些用過的驗孕棒和試紙，就什麼都明白了。
“對不起。”
她說。
許慈委屈巴巴，“真的懷孕了。”
聞來張張嘴，又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抬手擦許慈掉下來的淚珠，“你很害怕？”
害怕嗎？
應該是吧。
許慈垂下眼，一時間心裡很亂。
即使已經看到了醫院的檢查結果，但那時候她存僥倖心理，無論是生物學還是科學，或者說生殖學，她都無法相信是真的懷孕了。
但現在一盒驗孕棒擊垮了她的僥倖，許慈雙唇緊緊抿著，眉頭緊緊皺著，垂著腦袋不說話也不動彈。
聞來的歉意放大，她貼近許慈，伸出手臂抱她入懷。
“對不起。”
她還說。
似乎除了對不起，聞來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這樣的距離，即使肌膚隔著衣服，許慈卻能清楚聽到聞來的心跳，平靜而有規律。
許慈突然想到某句關於愛情的句子，愛一個人會心跳加快。
那麼，聞來姐姐果然是不愛她的。
“不用說對不起，”
許慈輕輕推開了聞來，後退了一小步，稍稍抬頭看向她，“姐姐，你不用感到抱歉，我只是……”
她想了想，似乎想不到貼切的詞，最後只能說，“畢竟第一次懷孕，沒經驗嘛，難免有點小情緒。”
故作輕鬆，拍拍肚子，“要是懷多了，習慣了，就不會這樣了。”
聞來：“……”
肚子裡傳來咕嚕咕嚕聲的時候，兩人正沉默著，許慈臉上一熱。
聞來說：“粥快好了，我去看看。”
她先走出洗手間，許慈看看自己的肚子，喃喃道：“你餓的可真急。”
廚房裡聞來一邊盯著粥一邊給王慧打電話，頭一次她覺得王慧辦事效率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