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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很多地方都有被她標記。
不知道剛才王慧有沒有看見她們倆脖子上的印記？
許慈發現她的注意力很難集中，居然因為一個印記而開始一連串的胡思亂想。
明明該想的正題是結婚，可是，還有什麼可想的呢，答案是失望的。
而她心中也有了決定不是嗎，許慈忽然感覺有點小難過，但還是說：“姐姐，對不起，這個孩子……”
即使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聞來已經明白了。
許慈看著聞來一向清冷的臉上露出哽住的表情，一瞬間有點後悔。
聞來的表情只失態了一秒，說一秒都有些長，就平和地接受了這個決定。
聞來點下頭，“好，我知道了。”
許慈是不懂表情管理的，先怔住，後茫然，最後釋然，也點下頭，“嗯。”
“那，明天去醫院……”
“我的課還沒結束，等這個月底課結束考完試，再去醫院流產。”
許慈沒等聞來說完。
聞來的心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忽然忘記要說什麼，有點僵硬地沉默。
“姐姐。”
許慈輕聲叫她，帶著商量，“可以嗎？”
流產要多少錢，要休息幾天，許慈都不清楚，但知道身體健康重要，所以必須得等這學期結束。
當然，她很清楚，這筆錢聞來會出的，所以就在時間上詢問。
聞來思緒拉回，目光落在了許慈的肚子上，“當然可以。”
忽然覺得空，腦袋心裡身體都空，丟了重要東西的錯覺。
“剛才我是想說明天帶你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看看身體狀況，醫生說可以的話，就等你那邊準備好，再去醫院。”
聞來視線重新放在許慈臉上，商量，“到時候你來我這住吧，方便照顧你。”
許慈搖頭，“不用……”
“不要拒絕我。”
聞來的臉色變得有點冷，“到時候我去接你。”
許慈被聞來冷到了，不敢再拒絕。
聞來站起身，“時候不早了，你去睡吧。”
許慈也站起身，“那你呢？”
“我睡書房。”
聞來說完就去了書房。
許慈看著那扇門關上，好一會兒她才去了洗漱間刷牙。
等回到臥室，剛躺下，聞來敲了敲門，並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說：“晚上有什麼需要喊我。”
雖然很想從床上下去開門，但許慈忍住了，只說：“好。”
這一晚，許慈輾轉難眠，明明幾個小時前這張床還是很溫暖的，但現在總覺得大的離譜，冷的難受。
一旦做了決定，就速戰速決，聞來做事風格如此，吃過飯就帶著許慈去了醫院，檢查結果一切都好，除了許慈有點貧血和營養不良。
“你不好好吃飯，流產都做不成。”
聞來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慈覺得聞來又恢復了高冷，她抿了抿唇，乖乖點頭。
聞來拿出手機，“加個微信，從今天開始我每天要監督你吃東西。”
這句話讓許慈又否定了剛才的錯覺，她呆呆的掏出手機跟聞來加了好友。
想想，有點好笑，居然現在才加微信。
從醫院出來，聞來帶許慈去吃了好吃的，看著許慈吃飽喝足，確認她沒有想吐，才放心的開車送她回校。
路上，聞來一言不發，只專心開車。
許慈偷偷看她好幾眼，張了幾次嘴，也沒說出一個字來，現在，這樣，似乎沒什麼可說的了。
聞來把買的東西送上宿舍樓，臨走前交代，“晚上也要早點睡。”
“……好。”
許慈沉默下，追了兩步，“姐姐，路上開車小心點。”
聞來朝她笑笑，轉身下了樓。
盯著聞來漸漸遠去的背影，許慈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